找到大哥,自然就能知道結果。
蕭千夜眉目一斂,即使是面對一具冷冰冰的屍體,當初被她暗算致使火種沾染龍血的恨還是絲絲縷縷的從心底如野草般蔓生而出,也讓他捂住胸口,略顯痛苦的咳嗽了幾聲,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裡的劍靈,情不自禁的想要將這具屍體徹底毀滅,就是這伙陰魂不散的傢伙,恩將仇報的被一條心魔蠱惑屢次對雲瀟痛下殺手,如今竟然有人搶在他前面殺了罪魁禍首!
這樣的想法一出現,他手裡的劍就不受控制的砍向無頭女屍,就在此時,黑暗裡迸射出一道鋒芒的白光,讓整個漆黑的伐木場陷入一瞬間的慘白,蕭千夜的眉宇間籠上一層謹慎,手裡的劍靈在同時就轉換了角度從屍體上方收回轉身頓步刺向背後,然後他就感覺到手臂傳來劇烈的痙攣,一股強大的力量沿著皮膚仿佛能撕開血肉,他在驚訝之餘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氣息,立刻放緩了手頭的力道退後一步。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聽見了最熟悉的聲音帶著驚訝和欣喜跳入耳中:「千夜,是你?!」
「大哥。」終於看清楚從法術中大步躥到自己面前的人,蕭千夜更是意外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他,蕭奕白拉著他慢悠悠地坐了下來,散去掌間的術法解釋道:「之前收到小謝的急報,說潛伏的蛟龍族找到了,但是已經被不明身份的人所殺,他們只能先封鎖現場,並讓隨隊軍醫過來檢查,不過蛟龍族不是飛垣本土的種族,我擔心丹真宮的大夫會遺漏什麼,所以就親自過來了,然後……」
蕭奕白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緊盯著那具無頭的蛟龍女屍,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嚴肅的道:「然後我就發現這些蛟龍是死於白教的血咒,並且還在伏龍鎮外圍找到一些骨咒之後被拋棄的白骨。」
蕭千夜望著大哥的表情,心裡那種奇異的悶堵又莫名的涌了出來,他憋著一口讓人不適的氣,低道:「血咒和骨咒,這不是白教的禁術嗎?」
「嗯,正因為是禁術,所以會的人並不多。」蕭奕白將他微微扭曲的神情收入眼底,站起來幫他拍了拍後背,「除了被盜走的分魂大法是一早就落入皇室之手,剩下的三本『血咒』、『骨咒』和『馭蟲』即使是在軍閣攻陷白教後都依然下落不明,連我也是之後才借著職位之便找了好久才找到,我問過岑歌,白教在鳳九卿之後、飛影之前,有很一段長時間都處在混戰奪權的狀態,但即使如此,禁術所在的地方也必須教主和大司命各自所持的鑰匙才能打開,而且有不同的法術保護,但是這兩把鑰匙一早就通過鳳九卿和雲秋水暗中轉交給了岑歌,所以除了他沒有人能接觸到禁術,飛影年紀尚小並未學習過,他妹妹岑青也只是略懂一二,只能推測,是更早之前的教徒所為。」
他頓了一下,察覺到弟弟身上止不住的顫抖,乾脆一把將他按在長凳上,然後才繼續說道:「我查閱過白教的典籍,教主也好,大司命也罷,除非身死,否則他們一輩子都是凌駕眾教徒之上的存在,沒有那種中途叛逃的人,唯一的例外……咳咳,唯一的例外現在也在明溪手裡逃不出來,所以這伙蛟龍莫名死於血咒,實在讓我不解。」
「他真的還在明溪手裡嗎?」蕭千夜豁然抬頭,一雙眼睛想要滴出血來,「之前我在北岸城遇到卓凡,他說那個人差點就從鏡月之鏡里逃了出來,我應該一早就殺了他永絕後患,而不是賭氣浪費時間去折磨他……」
蕭奕白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在心底暗自把公孫晏從頭到腳罵了無數遍,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安慰道:「放心吧,他跑不了,我得知此事之後就問過明溪,也親自檢查過鏡月之鏡的碎片,那個人的身體已經被日冕之力徹底摧毀,但由於血統特殊,加上這麼多年被藥物摧殘,又學過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禁術,導致他的魂魄依然未曾散去,等這邊事情結束了,我再研究下怎麼除掉他的魂魄。」
他靜靜抬頭看著笑吟吟的兄長,如果是大哥親自檢查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不知為何,他總是有不安的感覺,仿佛什麼地方異常的違和。
「我在這裡留了法術,本來是想看看有沒有蛟龍的同夥找過來,沒想到等來了你。」蕭奕白立馬轉移了話題,忽然覺得面前放著個赤身裸體的女屍有些不妥,尷尬的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屍體上,蕭千夜腦袋裡亂糟糟一片,指著屍體厭惡
第七百四十八章: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