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太安靜了,連他大步踏入也沒有絲毫聲響傳出,過分的死寂讓雲瀟感到了無名的緊張,剛才還迷迷糊糊的大腦也隨之清醒了幾分,此刻她眼前的人才像是那個因醉酒而思緒混亂的人,將她平放到床榻上之後,溫柔又冰涼的輕撫著臉頰,將散亂的發梢撩到耳後,然後慢慢、慢慢的將手指滑落到肩膀,一點點往下拉開鬆散的衣領。墨子閣 m.mozige.com
「回我身邊來。」帝仲貼著她的耳根,在將她擁入懷中的剎那難以自制的喃喃,「他從來都不懂得珍惜你,那麼不知好歹的欺負你……回我身邊來,我一樣可以愛你、寵你,給你想要的一切。」
「你……」頓時被驚得酒都清醒了過來,雲瀟倒抽一口寒氣奮力想推開他,但那樣的懷抱是如此的霸道,仿佛是用盡了一生的力氣只想死死的抱住喜歡的人,寸步不讓的低語,「我不會再讓他醒過來了,沒有人會成為我們之間的第三者,如果你不想讓他難堪,我甚至可以擔下他的責任,軍閣也好、飛垣也好,他的一切我都能原封不動的保護好,當然……也包括你。」
「放手、放手……」雲瀟宛如驚弓之鳥,想推開他又被更加兇狠的按回床上,這樣熟悉的場面讓她的眼底再次泛起驚恐,胸口上才微有好轉的傷在掙紮下疼得她兩眼發黑幾近昏厥,慌亂之間,她下意識的在掌心凝聚起來火焰,火苗吞吞吐吐宛如細長的小劍,雷電般想要擊穿眼前的人!
帝仲的速度比她更快,反手就按住了那團火,微微用力無聲的掐滅,他的眼裡有失落有絕望,緩緩開口問道「你想殺我?」
「不是……我不是想殺你。」她本能的矢口否認,但掌心尚存的餘溫又讓她百口莫辯,帝仲似乎並沒聽到她的話,唇邊露出了一抹近乎悲涼的笑容,一個字一個字的逼問,「那天他失去控制的侵犯你,你再怎麼生氣也只是打了他一耳光,可是現在你竟然化火為劍想殺我,這才是你如今的本心嗎?」
她搖著頭,精神瀕臨崩潰的一剎那,餘光瞥見無數密密麻麻的金線如靈蛇般纏上了她的身體,緊貼著皮膚刺出微弱的冰涼,頃刻之後就是一陣古怪的酥軟由內自外的湧來,仿佛全身的骨骼都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牢牢的束縛起來,她的手腕一松無力的垂落,再也使不上一點力氣,再也聚不起一絲火苗,宛如鬆了引線的木偶靜靜的躺在床上。
然而她的全身還是不停地顫抖起來,帝仲俯身看著她,只是他的神色黯然,眼眶微紅,是難以掩飾的哀戚,低聲道「他只用了一隻老鼠就能得到你的原諒,我可以送你一百隻,你是不是也會原諒我?」
他的聲音冷淡低沉,又清澈如水,每一個字都清晰的抵達在她心裡,但云瀟的腦子卻一片空白,所有問話她都無法理清頭緒去回答,只能看著這張一模一樣的臉上浮現出如出一轍侵略的神情,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他的每一個動作也帶著怒火、狂亂而暴怒,毫無溫柔、毫無憐惜,仿佛一隻緊盯著獵物的猛獸。
那樣冷若冰霜的面孔,讓她毛骨悚然的不住痙攣,比神情更冰冷的是他的語氣,似乎是將壓於胸臆中隱忍了多時的無奈和不甘一點點的剝開,在緩慢寬衣解帶的同時不急不緩的淡道「他和我說了一些話,說他承認你一見鍾情的人是我,也承認你惦記了很久的人是我,但他又問我……是否真的記得你?」
帝仲的目光似乎不經意掠過了她身上的傷,眉峰微蹙露出幾許心疼的神色,喃喃自語的念叨「很遺憾,我其實並不記得你,他說的沒錯,我的記憶里根本沒有你,你在我心裡存在過的所有回憶,都是屬於他的,這麼多年陪你上課的人是他,教你練劍的人是他,陪你一起度過除夕、中秋、重陽的人,也是他。」
冰涼的手解開衣服,在俯身將她貼入懷中的一剎那,獨特的熾熱讓他恍若失神的停頓了一下,真實的觸感遠比虛假的錯覺更讓人沉淪,宛如溫泉浸潤乾涸的枯木,他的聲音明顯溫柔了幾分,低道「但是那已經是過去了,從今往後我的所有記憶都是屬於自己的,不會再被任何人干擾,曾經那些陪伴你的時光,我可以百倍千倍的補償你,回我身邊來,他配不上你如此深情以待,回我身邊來。」
那樣洶湧澎湃的感情讓她窒息到出現空靈的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