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無非是因為這具身體的負擔太重,已經無法支撐我去做完想做的事情罷了,記住我剛才和你說的話,此番回去無論聽到什麼動靜,你們都不要離開師門。」
「你要去昆吾山?」蕭千夜反應過來,心裡也是冷冷一笑,帝仲不耐煩的點了點頭,沉思道,「天獄逃犯,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可比你當初區區一個飛垣的全境通緝犯嚴重多了。」
他下意識的緊捏手心,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補充了一句:「瀟兒火種中混合的黑龍之血終究是個隱患,既然有了線索,無論如何都有嘗試的價值,若能幫她消除那滴血,她就不必一直忍受著痛苦。」
被這句話激起了憤怒,蕭千夜的眼裡驀然騰起殺意,仿佛冰冷的刀刃刺開了內心,釋放出了深埋的憤怒,低聲咬牙:「你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現在又想著彌補嗎?昆吾山我自己會去,不勞你費心。」
帝仲的臉色稍稍一沉,眼前恍惚閃爍著雲瀟兩度聚火為劍反抗他的畫面,雖有一剎的心如刀絞,還是漫不經心的狡辯回道:「彌補什麼?是她欠了我一份感情,我只是想拿回來而已,我不欠她,至於你,你為什麼一直反抗也沒辦法贏我?就是因為這具身體負擔太重已是累贅,你現在去昆吾山能做什麼?你連西王母的神力結界都破除不了。」
「你」怒不知從何而起,讓他下意識再一次握緊了手裡的劍靈,好在身體爛泥般動彈不得,他只是稍稍抬了抬手指又無力的鬆弛下去。
心中的殺意無法按捺,身體卻無法給出任何的回應,帝仲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你要是繼續把自己搞的一團糟,不用等凝時之術的力量耗盡就會出現問題,哼,先管好自己再去考慮飛垣吧,你死了對他們有什麼影響嗎?你死了只有一個人會傷心」
他停了下來,干擾感知力的法術遮掩住了他的表情,但蕭千夜能感覺得到他此刻內心的哀傷,過了一會才無聲嘆了口氣,平靜無瀾的說道:「或許她也不會再傷心了。」
這句話讓蕭千夜怒火中燒的臉上露出難掩的失落,是的這一次的雲瀟沒有吵鬧,沒有對他發脾氣,更沒有故意不理他,可他清楚的感覺到了距離,無論怎麼靠近,她的身影都越來越遠。
不等他回神,帝仲斂去了眼中複雜的眸光,一字一頓毫無波瀾的說道:「我們之間特殊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無論我僅存的意識什麼時候消失,我都不會再回你身邊來了,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是如何看我,但是我現在說的每一個字你都必須記住,她是你一次也沒有保護好的人,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保護她,不要讓她離開師門,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
在沉默了片刻後,蕭千夜的眼光才略有緩和,心裡不知怎麼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惆悵,帝仲也沒有再解釋,散去周圍無形的術法之力。
短短的數秒時間在風冥看來是如此的漫長,讓他情不自禁捏了一手粘稠的冷汗,直到對面那具身體再次睜開眼睛,蕭千夜的臉龐一瞬間就慘白了下去,想張口,喉嚨似乎被一隻手硬生生撕裂,整個人都在莫名其妙的痙攣,被帝仲壓制精神的這兩個月,身體在一次又一次被摧殘,加上不久前被雲瀟刺傷的兩劍,此刻如有烈火灼心之痛,讓他不得不握緊了那塊白玦玉環,不動聲色的調息靜氣。
以往這種時候,雲瀟肯定早就擔心的撲過來噓寒問暖了,可是現在她定定的看著,臉色平淡的有如清風寡霧。
恢復了他驚訝的轉過臉,果然看到帝仲回到了曾經的模樣,神色淡淡的對幾人笑了笑,嫌棄的道:「果然不是自己的東西就是難用,讓他回崑崙山好好養養吧。」
他風輕雲淡說話的同時,餘光瞥見雲瀟低下了頭,既沒有看他,也沒有看向蕭千夜,還是風冥尷尬的出來圓場,笑道:「也好,這幾天我都要被你們吵死了,趕緊收拾東西全部走吧。」
雲瀟似乎是動了一下眼眸,最終抿抿嘴微笑著點頭:「那好吧,等回去我和青丘師叔說一聲,讓他在鹿吾山騰個弟子房出來給你養傷。」
蕭千夜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脫口拒絕:「我可以住在論劍峰」
「太遠了,不方便。」雲瀟坐在那裡,不知為何挺直了背脊,仿佛一顆正在承受著暴風雨的小樹,雖然枝葉都在搖搖欲墜的
第八百九十章: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