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改變了說辭直明來意:「蒼禮,二爺希望您能打開金蓮空間的通道讓他返回婆門島,至於蒼天部為何忽然叛主,那是別雲間和大爺的私事。」
果然是熟悉的翻臉比翻書還快,蒼禮甚至沒有感到絲毫的違和,冷聲譏諷:「龍傅和沈眠歲不是情同手足嗎?這幾年龍少爺病重,二爺可沒少幫忙張羅,這麼快就要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長宴揚起客套的笑:「蒼禮,二爺信佛,這麼多年從不和龍傅爭奪山海集首座之位,他貴為婆門島國舅爺,一直力挺我佛為唯一的正統之佛,而且您手裡的金蓮也是藉助我佛座蓮的力量,這點面子多少還是要給的吧?」
蒼禮保持著唇角邊淡定的笑容,若是單看財力,三百多年如一日穩坐十方會議首席之位的龍家無疑是其中最為厚實的一家,但若是算上背景勢力,顯然商賈出身、手中掌握著傀儡政權的龍傅是比不上真正的皇親國戚沈眠歲,更何況如今的龍傅面臨著斷子絕孫的窘迫,就算龍少爺救回一條命,這麼大的家業只怕也是無以為繼,龍家垮台幾乎是遲早的事,這種時候哪裡還需要顧及虛假的「情分」,當然是各自保命更為重要。
他摸出一枚天街銀幣扔給對方,識趣的道:「我倒是可以為二爺打開金蓮空間,但是眼下巨鰲不明原因在海灘邊睡覺呢,你們得自己想辦法把它喊起來。」
「多謝。」長宴握著銀幣並未離開,而是繼續說道,「統領可能再給一枚?太曦皇朝的公主白璃玖殿下現在也在螺洲灣呢,坦白說,魔佛對太曦列島很感興趣,而且公主要是死在這裡,就算別雲間又把責任推給辛摩族,宗主也不好和對方交待吧?」
蒼禮想了想又扔了一枚銀幣過去,長宴的這句話倒是不假,雖然白璃玖成為巨鰲之主後風評極為糟糕,但怎麼說她也是太曦皇朝的掌上明珠,作為《海外東經》一卷記載的最大一座流島,他屬實沒必要招惹這種麻煩。
「統領自己小心,告辭了。」長宴本就是幻術而來,向他作別之後立刻消失不見,蒼禮繼續望向海面上愈漸焦灼的戰鬥,他雖然不清楚解朝秀到底是什麼來頭,但很清楚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僅僅是一介黑市賣藥郎那麼簡單。
流島之所以能懸浮於天空,傳說中就是在天地初開之時沾染了遠古真神的力量,這才得以脫離土地,成為大星一般璀璨的存在,孕育出各種神奇的生命,也誕生了許許多多的文明和傳奇,而解朝秀可以利用這股特殊的力量,不僅能如浮萍一般往來萬千流島,壽命更是長到難以想像。
而對方口中的病似乎更像是一種詭異詛咒,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找尋醫治自己的方法,為此也無數次的嘗試過很多禁忌。
「統領。」忽然間,又是一個微微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蒼禮蹙眉望去,這次站在金蓮外的人竟然是第一場天都夜宴的參賽者,唐賢手下那個傘舞的女子!
她還是撐著那柄嫣紅的傘,是以懸浮的姿態飄著,開門見山的道:「是蒼天部的統領、龍大爺的影守蒼禮吧?」
蒼禮沒有回答,自然能猜到對方的來意,早在夜宴的舞場他就發現這個女人其實並非活人,見他不說話,她繼續接道:「統領,唐爺希望您能打開金蓮空間通道,放我們離開螺洲灣。」
蒼禮微微一笑:「唐爺也要跑路了嗎?」
女人面不改色,忽然反問:「統領的金蓮空間之術似乎比之前厲害了
許多,短短几日之內能有如此高的提升,想來是得到了什麼修行之人夢寐以求的寶貝,比如——萬年龍血珠?」
蒼禮的心一沉,那東西是解朝秀給他的,怎麼這個女人會知道?
就在他腦中湧起無數猜測之時,女人主動解釋:「大概三年前,唐爺意外進入了一處大墓,此墓位於九嶷山蒼梧之海最深處,是一處龍冢。」
「龍冢!」蒼禮大吃一驚,女人的眼睛明滅不定,似乎染上了某種敬畏,又帶著無法言明的悲涼,「唐爺從大墓中取出了一些珍貴的萬年龍血珠,為了能加入十方會議,特意將其中兩顆贈送給龍傅作為見面禮,這才換取到了天街的邀請函,若非重嵐少主半路殺出,文四爺的席位早就內定給了唐爺,這些事情……龍傅難道沒有告知統領?」
「呵……」蒼禮一聲嗤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