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血洗之後變成不毛之地的根本原因。」
「赤麟劍……」雲瀟觀察著周圍殘敗的景象,自言自語的問道,「赤麟劍就是溯皇遺骨吧,當年為了救姐姐,上天界一團混戰的時候我還聽見劍身里傳出來淡淡的嘆息聲,想來溯皇雖然身死,但是和龍神一樣還保留著屬於自己的意識,她察覺到冥王神心入魔,不想繼續成為他手下殺人的利器,這才藉助我徹底毀去了遺骨,那柄劍……竟然這麼厲害嗎?」
「至少和帝仲手上的古塵是同級別的神器吧。」鳳九卿提醒了一句,嘆氣,「也不知道赤麟劍自毀究竟算不算一件好事,冥王的實力很強,一個生命通常要經歷上百次甚至上千次的死灰復燃才會徹底失控,所以只要他自己稍加克制,即使不用赤麟劍自身也不會被反噬的很厲害,赤麟劍是一柄世間罕見的利器,給了他無限放縱的資本,同時也是一柄枷鎖,限制他不能太過狂妄自大,他和那柄劍相輔相成,才有了俾睨天下的上天界冥王,可惜、可惜他們終究背道而馳,否則赤麟劍跟了他數萬年,怎會寧可自毀也不願繼續同行?」
雲瀟低著頭,好似能隱約感知到來自溯皇的淡淡哀傷,讓她的神色也情不自禁的凝重了幾分:「上次破軍趁我們不在偷襲姐姐,雖然被大哥及時阻止,但姐姐還是被他強行抽離了半身的骨骼,他肯定是奉冥王的命令來的,冥王自己毫無節制的濫用能力,先是養了一條野心勃勃的黑龍,又養了一隻更加殘暴的魔神,到頭來還要打我們姐妹的主意。」
鳳九卿眼眸一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波瀾不驚的接話:「可即使如此帝仲還是想救他,呵呵,他對夜王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說欺騙就欺騙,說隱瞞就隱瞞,說反目就反目,偏偏對這個更加瘋癲的冥王始終狠不下心,他鼎盛狀態的時候和冥王也是五五分,後來神裂之術的狀態幾乎被完全壓制,現在看似恢復了,勝算能有多少?單對冥王或許還能一戰,加個破軍……哼,你不幫忙,勝算應該不高吧?」
「恢復?」雲瀟呆呆重複這兩個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恢復了什麼?」
鳳九卿瞄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蕭千夜,整理著頭緒說道:「恢復了身體。」
雲瀟吃驚的張大嘴巴,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等她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又是毫不掩飾的開心寫在臉上,抓著蕭千夜的胳膊晃了晃:「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這樣他就不會一不留神就身魂俱散了吧,咦,上次你和我說起婆門島的事情,說是找到了黑龍半心,還撞破了魔教的詭計,可沒有告訴我他已經恢復了呀,到底還發生了什麼,誰這麼大本事能幫他恢復身體?」
「我……也不知道。」顯然並不打算讓她知曉天帝現身的事情,蕭千夜面無表情的敷衍過去,「他一貫對我諸多隱瞞。」
雲瀟抿抿嘴,識趣的不再多問,鳳九卿無聲冷哼,瞥見蕭千夜的臉上揚起的一絲不快,終於將積壓已久的擔憂當著雲瀟的面全部吐出:「破軍偷襲若寒之後我曾回過一次上天界,但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不敢深入,那傢伙似乎是在下層的永夜殿,永夜殿有月神留下的最為純淨的守護之力,最適合療養生息,我估計是上次你們在祈聖天坑殺了修羅鬼神的核心頭骨,讓破軍元氣大傷只能以守為攻暫且按兵不動,但是冥王,冥王的狀態那麼差,可他為什麼還一直把自己關在極晝殿不露面?」
蕭千夜沒有回答,鳳九卿卻頓步說出了他心中的猜測:「兩種可能,要麼他的狀態已經差到隨時都會被破軍吞噬,只能留在極晝殿藉助日神留下的特殊靈力維持清醒,要麼——他就是在故意拖延,因為他不動,破軍就不能動。」
這個猜測讓雲瀟臉色驚變,卻沒能讓蕭千夜產生任何的情緒起伏,鳳九卿安靜的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的人,完全無法從對方過分冷淡的神態里看出些許端倪,只能繼續說道:「那麼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死灰復燃帶來的反噬力,這是影響冥王理智的罪魁禍首,如果不能將其徹底消除就會成為一顆定時炸彈,這要是炸了……上天界乃至整個人界,應該就要大洗牌了吧?」
仿佛某種鬼使神差,就在蕭千夜和鳳九卿沉默之際,雲瀟卻下意識的抬手按住自己的鎖骨輕輕摸了摸:「赤麟劍能徹底消除反噬之力,我應該也可以吧?骨頭、骨頭……掰一根給他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