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龍鳳紋角帶,一雙圓滾滾的眼睛透出精明,整個身體都被金色的毛皮覆蓋,這一眼望去金光閃閃,光彩奪目。
「哇……又是老鼠?金色的老鼠哎!它那身皮毛一定很值錢,看著就很值錢!」雲瀟跳起來,湊著頭想看得更清楚一點,蕭千夜尷尬的看著她的動作,確實有很多鳥類會有捕鼠的習性,但是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對著一隻老鼠兩眼放光,實在還是讓他感覺有些頭皮發麻的將她死死拽住,生怕她一會就會控制不住天性衝出去抓老鼠。
雲瀟已經好奇的在原地打轉,這一路又是旅鼠又是鼢鼠,之後還在黑市里抓了那隻大白鼠,萬萬沒想到拍賣會的管事竟然也是老鼠,還是這麼金閃閃的一隻!
「喂,你別打那隻老鼠的主意了。」蕭千夜按著她,神色嚴肅的道,「那傢伙不是五鼠的人,飛垣大陸可沒有長成這樣的大老鼠,可能是其他流島的東西,你別盯著它看了,一會露餡咱們連會場都進不去!」
雲瀟只能悻悻作罷,兩人遠遠觀察了好一會,直到大多數客人都入了會場,他才深吸一口氣牽著雲瀟的手假裝鎮定的走過去,沿路的使者鞠躬彎腰沖兩人微笑敬禮,但那樣眯著的雙目里又暗藏了一絲冰涼的探視,讓他不由自主的後背一冷,加快步子邁到金鼠面前,金鼠雙手抱臂只是抬眼瞄了一眼,立即嘴上的鬍鬚就顫了顫,不可置信的伸手在他那身狐裘大氅上輕輕拂過,驚道:「皇家的東西!」
蕭千夜是比它還要驚訝,他能認出這件狐裘大氅是傾衣坊的東西,那也是看到了領口處那朵紫荊花,這隻金鼠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來?!
金鼠嘖嘖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它繞著蕭千夜轉了三四圈,又踮起腳尖認認真真的看著這張陌生的臉龐,嘀咕道:「小哥看著眼生,莫非是第一次來山博會?我在這山市幹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穿著皇家的衣服跑進來玩呢!莫非現在外頭的世道真的那麼亂,連皇室都開始自甘墮落,來黑市尋樂了?」
蕭千夜想了想,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雲瀟趕緊攔在兩人中間,笑嘻嘻的忽悠過去,金鼠翻著白眼瞅著這個一身窮酸樣的姑娘,半天才抬起肥嘟嘟的爪子指著門低道:「山市可不管你和皇家的人是什麼關係,既然來了我也大慈大悲放你進去開開眼界,不過主子可以進去,小跟班就算了吧,裡頭有人伺候著,您喜歡的類型我們一定都有,公子不必擔心。」
「小跟班?」雲瀟黑著臉指了指自己,再看身上穿著的衣服,果然是和他天差地別,看著就像兩個階級的人,她雖然是從那兩大包珠寶中隨手挑了幾隻看著還算珍貴的簪子別在髮髻上,可那種東西又哪裡入得了金鼠的眼?眼見著氣氛變得極其尷尬,蕭千夜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又見雲瀟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從懷中掏出岑歌給的聖蓮令不快的丟了過去。
這畢竟是白教的教主令,她原先還想著如果用不上就還給岑歌,結果被這隻眼尖的金鼠毫不留情的攔了下來,金鼠倒吸一口寒氣,不可置信的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嘀咕:「這東西你從哪裡搞到的?這是白教的聖蓮令吧,白教好多年前就滅亡了,這玩意一直下落不明,無數教徒都在暗中搜尋呢!你、你這小丫頭,能和皇室的人廝混在一起,還揣著聖蓮令?你們兩個到底什麼來頭?」
「白教……不就是被皇室下令剿滅的嘛?他、不就穿著皇室的衣裳?」雲瀟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也不多說神秘兮兮的咧著嘴讓他自己去猜,那隻經驗豐富的金鼠一下子也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看蕭千夜,又看看雲瀟,無論是傾衣坊的狐裘大氅,還是教主的聖蓮令,都在暗示著兩人不同尋常的特殊身份,可不知為何它有一種莫名的緊張,猶豫再三不知道到底是否該放行。
蕭千夜生怕夜長夢多,拉了拉雲瀟說道:「這是我夫人,以前也總是痴迷那邪教,後來邪教被滅,我意外得了聖蓮令就隨手送她玩了,你到底放不放行,可別耽誤了我買東西。」
「夫人?」金鼠瞅著雲瀟,翻起白眼,「您倆穿的就像主子和跟班一樣,不可能是夫婦,況且您看著還像是出身權貴之家,這丫頭……一看家世就不怎麼樣,絕對從小就很窮。」
雲瀟心虛的低下頭,這隻大老鼠不愧是山博會的管事,她畢竟是崑崙出身,確實自幼清貧,蕭千夜表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