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限制的靈鳳族,最重要的是,我身上的火種無法抵禦夜王之力,如果他真的控制我對付你姐姐,我將會束手無策。」
「我不懂,您……到底想說什麼?」雲瀟一把握住他的手,說不懂,其中心中已經猜到大概,又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相信,只能不顧一切的想讓他自己把話說得再清楚一些。
鳳九卿無聲咧嘴,苦笑道:「我是擔心夜王被逼急了會孤注一擲利用我殺了你姐姐,瀟兒,我一早就告訴過你,我自和夜王合作的那一天開始就淪為他的傀儡,根本無法逃出他的掌心,你身負的火種比我強,你一定能不受影響,所以……如果他真的想那麼做,你一定要趕在我傷害若寒之前,先殺了我。」
「爹?」雲瀟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還是前些日子那個帶著她連偷帶搶,像個無賴一樣熟練的遊走在三教九流之中的父親嗎?
「我很早以前就活膩了。」鳳九卿倒是波瀾不驚,甚至露出些許期待,「我跟著夜王的目的無非是想利用他統領萬獸的能力,找到當年賜予靈鳳族火種的那隻神鳥,也就是你真正的母親,浮世嶼的澈皇,我想讓她收回永生的火種,好讓我能像尋常人一樣生老病死,呵……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你姐姐恨死我了,我大可以去找她一了百了,可我還是要大費周章,為什麼呢?」
雲瀟抿了抿唇,也是搖頭,初次在碧落海上相見,鳳姬無疑是真心想殺鳳九卿的,他想死,很容易就能做到。
「大概還是放不下面子吧。」鳳九卿尷尬的笑了笑,自己也被這樣牽強的理由笑到,無奈的揉了揉額頭,喃喃道,「我關了她那麼久,還把她送給了夜王,害的箴島毀於一旦提前墜天,全族被滅,只有我一人僥倖逃脫,從那以後我也一直躲著她,害怕見到她。」
鳳九卿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悠悠的吐出,面容嚴厲,繼續說道:「但是夜王的能力就是統領萬獸,黃昏之海的凶獸都曾是夜王座下,好在他眼下尚未恢復,也不能像當年一樣命令全部凶獸傾巢而出,對我們而言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可是,我也去不了黃昏之海呀。」雲瀟小聲的提醒,鳳九卿點點頭,不急不慢拉著她一起往墟海深處大步走去,一路穿過幽靈澤和海森林,再達到龍脊山之時,龍吟和飛渡正在一人一邊尷尬的站著,他們原本是來查看破碎的玉璧能否再次聯絡上下落不明的長老院,過來之後沒多久雲瀟就被鳳九卿身上的靈鳳之息吸引獨自離開,這會面面相覷的兩人看見她回來,都是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鳳九卿笑了笑,指了指兩人,提醒道:「能在黃昏之海棲息休憩的不論是凶獸還是靈瑞,都至少是萬年以上的修行,這裡不就恰好有一隻達到條件的神鳥嗎?」
飛渡指了指自己,沒聽懂他在說什麼,沒等他問話,鳳九卿已經搶話繼續說道:「但是黃昏之海沒有神鳥族,他如果大搖大擺的進去,一定會被夜王察覺打草驚蛇,但是蛟龍,蛟龍可不是什麼特別罕見的種族,尤其是銀蛟,我都見過很多。」
「喂!」龍吟冷不防被他戳中痛處,臉色一僵,鳳九卿對她擺擺手,繼續說道:「龍姑娘修行只有幾百年,還遠遠達不到能去往黃昏之海的實力,但若是能將飛渡的修行假意附著在銀蛟身上,或許就能瞞天過海,畢竟現在的上天界心思全在復生之事上,多半不會多管黃昏之海的凶獸吧。」
飛渡和龍吟都是一臉懵,不約而同的問道:「你在說什麼呀?我完全聽不懂。」
雲瀟趕緊跟過去對兩人解釋了一番,龍吟倒吸了一口寒氣,頓時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支支吾吾的道:「你、你們的意思是要我帶著你們去……去上天界的那個黃昏之海?你們是在開玩笑吧,那地方連長老院的黑蛟都沒去過,我一個百年銀蛟……」
鳳九卿無所謂的笑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旁邊沉著臉的飛渡,乾咳道:「所以我才說還需要飛渡幫忙,他應該是萬年修行的神鳥族吧?」
飛渡抿抿嘴,自己也有些臉紅,他活了多久其實根本也都不記得了,反正自初代溯皇開始,他就已經在浮世嶼了,只不過他一貫不愛多管閒事,也極少離開浮世嶼,雖說是萬年修行,但還真的不一定比得上族內其它的佼佼者。
但是在這種需要自己的節骨眼上,他當然不能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