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權貴截然不同,倒是真心有幾分喜歡這樣的人,岑青左右觀察了一下,日冕之劍的光澤看著十分溫暖,真的是讓任何蛛絲馬跡都無處可藏,不過一會就又發現了三個隱蔽的密室。
明溪拖著下顎想了想,問道:「岑姑娘,剛才那種陣法是不是可以將人送到密室中去?」
岑青用手摸了摸,回道:「以前我曾聽哥哥提起過,轉移之陣大多數是被用在關押重要人或物的密室中,在密室的某一處刻下陣術的圖案之後,只要知曉這個圖案,就可以憑藉轉移之陣進入其中,倒也不算是特別罕見的東西,但是如果不知道相應的圖案或是內部圖案被毀,就必須用到白教專屬的術法,也就是剛才我帶著陛下出來的那種,不過這種方法很消耗靈力,我雖然不及哥哥,但也可以盡力嘗試。」
她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這些年她隱居深山,也很少很少再用到白教的東西,反而是族內流傳的巫醫之術大有進展,明溪點點頭,先是用日冕之劍的光沿著三個密室的裂縫繼續深入,但很快光就被海魂石徹底阻斷。
岑青暗暗驚了一下,她印象中的皇太子是個弱不禁風並且沒有涉及任何武學功底的人,怎麼這麼久不見,這種令她有些心驚的光是怎麼一回事?
安格摩拳擦掌的靠過去,主動請纓:「你們在外頭等著,姑娘帶我進去,要是真有什麼怪物,那就趁著柳滸不在一起擰了頭,斷了他的後路!」
明溪咯咯笑著,搖搖頭,望向蕭千夜:「試體危險,還請蕭閣主親自動手吧。」
安格被他的話嗆了一下,本想爭執,蕭千夜已經走過去,岑青緊張的看著他,那種恐懼深藏心底,到現在還歷歷在目,讓她不經有些悲涼的一笑,轉移之陣再次開啟,這次的海魂石密室牆壁更加厚實,果然裡面平躺著一個沉睡著的「人」,蕭千夜小心的走過去,掀開衣領就看到了脖子上的數字標誌,是編號「一三九」,頓時想起曾在縛王水獄見到的那一百具棺材,蕭千夜暗暗吃驚,這個編號已經非常靠前了,如果他甦醒,又會給滿目瘡痍的陽川帶來何等難以想像的災難?
岑青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不敢作聲,蕭千夜揭開胸口按了下去,試體的心跳很慢,體溫也很低,但的確還活著,是靠特殊的藥物保持這種沉眠狀態,他不敢大意,默默示意岑青轉過身不要看,並掌成刀直接切開胸膛擊碎心臟,最後才用戰神之力無聲無息攪斷試體全身經脈和血管。
岑青緊閉著眼睛,聞著身後瀰漫而來的血腥味,直到蕭千夜抖去手上的污血回到她身邊,兩人才重複之前的動作一直將三個試體全部消滅。
兩人再次回到冰窖中,都是不約而同的垂目嘆了口氣,看著極為疲憊。
蕭千夜似乎有些出神,面色慢慢沉靜下來,終於明白為何明溪要大費周章的親自涉險,失控狀態的試體可以憑藉一己之力破壞羽都的大牢天之涯,但沉睡狀態的試體就如板上魚肉會被人輕易宰割,眼下不費一兵一卒斷了柳滸最大的助力,也讓遭受碎裂破壞的川不至於雪上加霜。
身為君主,他無疑是合格的,若是換成先帝,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哪怕讓整個陽川陪葬也不會輕易涉險吧?
明溪滿意的點點頭,臉上閃過一絲鎮定和狠辣,低語:「剩下就只有地頭蛇柳滸了。」
「嗯!」安格比他們興奮的多,一雙明亮的眼眸飛揚起一抹凜冽,嘀咕道:「有這位姑娘在,我們也沒必要拆了整個食庫就能出去了,柳滸是因為嫉妒我倆抓了羅公子這麼罕見的人才會打開食庫想凍死我們,哈哈,讓他自作聰明反而被我們直接抄了老底!快活,真快活,羅……」
他興致勃勃的說著話,一轉身才想起來這傢伙根本不是「羅公子」,立即尷尬的閉了嘴,明溪笑眯眯的看著他手舞足蹈的樣子,淡淡回道:「放心,等抓到柳滸,你想擰下他的頭給你哥嫂出氣我也不攔著。」
「走吧。」蕭千夜無意識的抬手按住胸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徒手挖心的舉動讓他多有不適,這會隱隱的心悸又開始陣痛起來,岑青凝視他片刻,本已經開始在地上畫著陣法圖案,這會還是忍不住站起來對他伸出手:「蕭閣主看著不舒服,若是不介意可願意讓我看一看?」
蕭千夜奇怪的看著她,畢竟以前是有著不小的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