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我的話,馬一岙大驚失色,說這怎麼可能?當時我們都是看過尚良屍體的,而現在也還躺在營地里,過幾天等著要入土呢——你這是什麼話?你是瘋了麼?
我搖頭,很是堅定地看著馬一岙,然後說道:「老馬,你也這樣覺得麼?」
馬一岙盯著我,說你很奇怪啊,到底怎麼回事?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一些不太對勁,一直到今天我配合調查小組做演習報告的時候,那種感覺越發地明顯。我覺得,那一具屍體固然是尚良的沒錯,但他很有可能金蟬脫殼,離開了那副身軀,從而破了局,跳出了所有的事情之外去了。」
噝……
馬一岙倒抽了一口涼氣,說這、這不可能吧?
我說黃泉引的邪術有多詭異,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比如鼠王的搭檔格瑞拉,還不就是浴血重生了麼?而尚良與黃泉引勾結在一起,會點這些手段,也不離奇啊。
馬一岙說可是他離開了這幅身軀,又能夠去哪兒呢?
我越說,腦子越是靈活,止不住地腦洞大開,說道:「你們恐怕是忘記了一個傢伙,那就是浴血重生的格瑞拉——你之前說過那格瑞拉有可能是古代的『無啟國人』,那傢伙的體質特殊,復活之後無比恐怖,後來炸開了身體的血霧,帶人逃脫,想必是受了重傷的,所以才一直沒有露面。而如果,尚良用了什麼秘法,將自己的血脈和意志,都轉移到了格瑞拉的身上去……」
馬一岙聽完,說道:「為什麼不是格瑞拉將尚良給吞食了去呢?」
我一愣,好一會兒,方才緩緩說道:「這個,也有可能。」
馬一岙嘆氣,說不管是什麼,總之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即便鼠王死了,事情也沒有完全結束,不管是尚良,還是格瑞拉,它們的逍遙法外,是我們永遠都不能容忍的。
我點頭,嘆氣,說道:「對,二十八個同學啊,二十八個!」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了第一天開學典禮之時的情形。
那個時候,所有的學員加在一起,總共有六十一人。
而如今,卻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差不多兩個月的相處,使得我跟這些同學雖然沒有產生出多麼濃烈的感情,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有情誼在的。
這些年輕人,從祖國的五湖四海,懷揣著理想而來,結果最終有一半以上的人長眠於此。
這般一想,我的心中,就止不住地難受。
唉……
馬一岙長嘆一聲,然後伸出了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說道:「這件事情,咱們記在心裡就行,日後有機會,我們再報仇,而你也別到處去宣揚了,因為會打到某些人的臉,而且會很疼的。」
關於這一次的演習事故,楚教授跟我聊過,包括他在內的所有相關人等,都會遭到處分了。
但即便如此,因為鼠王等人的死亡,還是給他們挽回了顏面來。
如果我這邊再去嚷嚷的話,恐怕很多人的臉,會更加無光。
到時候,只怕就連一直保持中立的楚教授,對我的看法都會變得負面。
做了一年多的銷售,為了業績,低聲下氣、忍氣吞聲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我並非是不通世事的人,也沒有過分的精神潔癖與執著。
我長嘆了一聲,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我會把握好事情的尺度的。」
馬一岙想了一下,然後又對我說道:「該堅持的東西,你可以堅持;但這個猜測,除了我,不要跟任何人再談起了。」
我點頭,說好。
兩人不再多言,安心養傷,中間又來了幾人來看我們。
馬小龍和馬小鳳也來了,對於在演習之中的表現,馬小鳳有些不好意思,跟我們道歉,我不得不好言寬慰她,說陣營不同,做法自然不同。
如果我是她,想必也是這樣的選擇,用不著道歉。
所幸的,是他們都沒有事,這是最讓人欣慰的。
李洪軍也過來看了我們,不過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