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頭兒嗓門極大,一進來就吵吵,把電話那頭的馬一岙嚇了一跳。
他趕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我瞧見白老頭兒怒氣沖沖的樣子,雖然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也知道一時半會兒無法善了,抓緊時間說道:「電話號碼,你記住了麼?」
馬一岙說都在腦子裡面呢,你那邊怎麼回事?另外你為什麼會在醫院呢?
我說我這邊有點事情,咱們回頭再聯繫啊……
我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就給白老頭兒衝上前來,一把就將我給按倒在了桌面上。
「砰」的一聲,他將那話筒扣上之後,將我的臉按在了桌子的玻璃上,死死抵著,然後罵道:「給哪個狐狸精打電話聊騷呢?」
我給他按住,也不敢放抗,苦笑著說道:「男的呢,我一朋友。」
白老頭兒不信,說你這個小王八羔子,滿嘴謊言,誰信?
我:「白前輩,真是男的,王朝安您認識吧?就是千斤大力王王子平的徒弟,電話那頭的,是王朝安的徒弟馬一岙。你若不信,便按重播鍵打回去,一問便知。」
瞧見我說得這般認真,白老頭兒將信將疑,將我放開,這才說道:「我打過去幹嘛,神經病麼不是?」
我給他放開,揉了一下發疼的臉,有點兒無語。
您這事兒,可不是神經病麼?
瞧見我一臉懵逼的模樣,白老頭兒瞪著我,說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對麼?
我點頭,說對呀,為什麼呢?
白老頭兒伸手過來,捏住了我的下巴,使勁兒捏著,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心裡沒有一點兒數麼?」
糟糕!
我的下巴都快要捏脫下來,卻沒有敢有任何異動。
白老頭兒如果真的想殺我,我再如何反抗,估計都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既然如此,我還不如表現得順從一點。
這樣子,反而更安全一些。
瞧見我沒有說話,他越發惱怒,將我猛然一推,推到了牆角之後,他惡狠狠地說道:「你跟姓秦的那個女娃兒,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苦笑,說您覺得呢?
白老頭兒怒氣沖沖,說我原本以為你們是很純潔的男女關係,沒想到你丫挺的半夜爬到人家小姑娘的房間裡;這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把朱雀妖元給了人家?這什麼情況?你知道為了保住你的這顆朱雀妖元,老子我費了多少的力氣麼?你覺得這東西,沒人知道?要不是我攔著,你信不信你醒過來的時候,手都給人剁走了?
我苦笑,說您消消氣,能不能聽我解釋?
白老頭兒指著我的鼻子,說你說,不說出一個一二三四五來,我饒不了你個兔崽子。
我說我昨天,哦,不,應該說是清晨的時候,我的確是去了秦梨落的房間。你知道的,她是為了我,才被那噬心魔弄成這樣的,她這兩天就要離開人世了,而且是以那麼一個痛苦的方式,我如果不過去看一看,表達謝意,你說我他媽的還是人麼?這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白老頭兒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說算你小子有點兒良心,不過你就算是再愧疚,那也不能拿朱雀妖元給她啊。你知道那東西,有多珍貴麼?你啊你,真的是不知好歹……
我瞧見他這痛心疾首的模樣,越發能夠感受得到那朱雀妖丹的珍貴。
連他都如此心疼,可見朱雀妖元,的確是舉世難見。
我不敢說我與秦梨落的一吻定情,害怕他一拳頭打死我,只有說道:「真不是我給的,是那朱雀妖元自己個兒與她融合的,我攔都攔不住,等我去阻止的時候,燒起大火,然後就是許多人趕到。後面的事,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白老頭兒聽到這裡,當時就是一愣,盯著我,說當真是那朱雀妖元自己選擇的?
我舉起手來,賭咒發誓,說我要是騙您,我天打五雷轟。
白老頭兒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來。
好一會兒之後,他方才問道:「你知道姓秦的那個小姑娘,她是什麼本相的夜行者麼?」
我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