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想我們可能不會這麼急著趕去北國冰城。
這一去,地理跨度是如此的巨大,相隔萬里。
而與此同時,蘇四公子蘇蒙蒙的葬禮也在同期舉行,從道義上來說,我們應該是需要在場的,畢竟他與我們之間的關係很是密切。
而且他臨死之前,也是在與我們並肩而戰的。
那是生死與共的情誼,做不得半分假。
按道理說,就算是推遲這一次的集訓營活動,都是沒毛病的。
但問題在於,蘇四的葬禮,非常的秘密,聽說不但沒有進行火葬,而且還直接拉回了禪城老家,另外不但是我們沒有接受邀請,就連林藍平、錢國偉這種身處官方的人員,都沒有辦法參與。
甚至連匆忙趕回國來的許夢月、歐陽青,都給婉拒了出席,說這是出於當地風俗的考慮,不希望有任何的外人在場。
什麼是外人?
許大姐、歐陽青與蘇家可是世交,結果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參與這一場葬禮。
這事兒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要不是我們親眼瞧見蘇四身死,斷了氣、沒有了脈搏,差點兒都以為他人其實並沒有死,這一次的葬禮,不過是掩人耳目呢。
對於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有辦法,甚至都不能夠強求什麼。
畢竟在人家看來,是我們這些「壞朋友」,害死了蘇四。
一路上,我和馬一岙都沉默不語,心情有一些低落。
一直到了抵達冰城火車站,來到了這個北方城市,下了車,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以及熱情奔放、大方開朗的冰城姑娘,我們的心情方才好一些。
走出站之後,我們就看到了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舉著大大的招牌。
招牌之上,寫著「第一次全國愛鳥協會研討活動」的字樣。
這是障人眼目的手段,其實就是來接我們的人員。
只不過,這個「愛鳥協會」的名字,取得著實是有一點兒辣眼睛。
我們上前,表明了身份,並且遞上了身份證的時候,對方十分熱情,對我們說道:「歡迎來到我們美麗的東方莫斯科,我們是此次高級研修班的接站人員,您二位稍等一下,這一列車還有一個同學要過來,等人齊了,一會兒讓司機一起把你們送到學校去哈。」
我們點頭,表示感謝。
沒多一會兒,有人過來了,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
他剃著短寸頭髮,小眼睛,一米七左右的勻稱身材,身子有點兒繃,如同獵豹,仿佛隨時都要暴起一樣,而他走路的腳步也十分有趣,像是踏著鼓點一樣,很有節奏。
這樣的狀態,能夠讓他在很快的時間內反應過來,隨時暴起,應付突如其來的襲擊。
這是我們專業角度的看法,而如果在尋常人眼中,這不過就是一個走路比較飄的年輕人而已。
少年人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灰舊軍裝,腳下是解放鞋,瞧見牌子之後,上前過來。
通過他與工作人員的交流中,我得知,他的名字,叫做唐道。
大唐的唐,道法自然的道。
這是他自己說的。
少年人的話語不多,確認過了身份之後,就不再多言。
工作人員分出了一個叫做小強的年輕人來,帶著我們離開了火車站,其餘人則繼續等待下一批的同學。
我們跟著小強出了車站,馬一岙對那少年客氣地伸手,說:「認識一下,馬一岙,這是侯漠。大家以後都是同學,相互照顧哈。」
面對著馬一岙的客氣,少年人顯得十分冷淡,伸出手來,輕輕一搭:「好。」
他甚至都沒有怎麼看我們。
馬一岙是老江湖,什麼人沒有見過,對於唐道的冷淡也泰然自若,並不尷尬。
只不過,他沒有再繼續跟少年攀交情。
等到上了小強開來的吉普車,我和馬一岙坐後排,唐道則坐在前排。
三人沒有多聊什麼,只是欣賞車窗外的街道和風景。
好在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小強對我們十分熱情,一邊開車
邊境傳奇第一章 學員百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