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行了,就到這裡了。
我喘著粗氣,渾身關節酸疼,難過地說道:「怎麼會這樣?」
楚教授說我瞧見你貼身短打,也是有些章法的,不過有章法,卻無老師,所有很多時候,用起來十分晦澀,轉折之地,有沒辦法潤滑,這才給了我可趁之機——你得記住,與人搏鬥,如同懸空走鋼絲,稍不注意,就會跌落深淵,沒有任何後悔的可能;所以,從此以後,你都得將每一次對練,當作實戰。
我點頭,肅然說道:「懂了。」
這時有一個矮壯漢子走了過來,給他遞了一條毛巾,楚教授擦了一把臉,然後說道:「最後奉勸你一句,『天賦無法決定,命運自己做主』。」
等楚教授離開的時候,我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已經結束了,正在等著我呢。
訓練場這兒有幾棟小屋,老師們都不會離開,而我們學員,卻還要前往林中營地去。
我這邊緩過起來,感覺渾身發疼,走了兩步,很是難受,這時那尚良居然走了過來,遞給了我一個水壺,說侯哥,給您。
我瞧見這小子滿臉真誠的模樣,有些發愣。
因為我實在想像不到,他居然敢如此坦誠地來面對我。
好一會兒,我瞧見李安安在給我使眼色,這才接過來,喝了一口,還給他,還得違心地說一句:「多謝。」
尚良一臉的陽光燦爛,說:「我師父……哦,趙老師專門跟我說過,要我多跟侯哥您學習,您別客氣。」
這傢伙驟然的溫良恭儉讓,讓我頗為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適應,好在這個時候,李安安上前來解圍,說了兩句笑話,大家都哈哈一樂,便不再多言,啟程離開。
回程的路上,李洪軍走在最前面,給我們領路,而尚良十分狗腿地跟著。
我與李安安在後面走。
至於唐道,他落在了最後面,一不小心,就看不到人。
不過他也用不著我們來擔心他,這個夜行者血脈為「九命貓妖」的少年郎,一身本事,不遜於誰。
一開始的時候,前面四人,還能邊走邊聊,到了後來,夜色降臨,大家就都走得很快,一前一後,就拉開了距離。
而這個時候,李安安也終於開腔了,不斷對我誇讚,說你剛才與楚教授交手的時候,的確很厲害——別人都是過了十幾招就給找出破綻了,你卻能夠堅持那麼久。
我說還不是因為他實力太弱了?
「實力太弱?」
李安安樂不可支,說你知道麼,你這話兒若是說出去,會被別人打的——楚教授在十年前的時候,強得厲害,號稱天機處夜行者的四大天王;「天機兔」,這是他專有的代號,你居然敢說他實力太弱了?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說他以前,居然還這麼輝煌過?
李安安說那是自然。
我說那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基因崩潰?
李安安搖頭,說不是,據說好像是在幾年前的時候,與一個很厲害的魔頭交手,重傷之後變成這樣的——那一次是天機處近年來損失最嚴重的事件,好多在天機處供職許久的人員,都死於那一役,以至於天機處現在的缺口很大,我們班很多人,估計畢業之後,就會被特招進天機處去呢。
我說你會去麼?
李安安說不會,我們武當一派,特別是修行劍仙一脈的修行者,講究的,是出世入世,紅塵煉心,如果局限於一城一池之地,就難以達到通明之境,最終是會毀了自己的。
我瞧見她那英氣之中,又帶著幾分秀美的側臉,忍不住問道:「我聽說,你修行的劍法,是武當最上乘的『極』字派?」
李安安說馬一岙跟你說的吧?其實劍法就是劍法,無所謂上乘還是下乘,最主要的,是在於人,而非道——我祖上是民國十大家的武當劍仙李景林,他出自於「丹」字一脈,但當時他修行到巔峰之時,劍尖逼發出來的劍氣,足足有三十九米遠,一劍過去,相隔甚遠,亦能殺人。如此出神入化,又何必用上下乘來判定呢?
我有些發愣,說為什麼是三十九米遠?
李安安笑了,說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見過他老人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