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一言九鼎,她一開口,眾人就一窩蜂地朝著我這邊沖了過來。
在場的有八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好幾個孩子,理論上來說,拿下我應該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所以他們才會這麼囂張。
當然,也是因為如果我將這兒的事情曝光出去,他們的美好生活恐怕就此截止,所以才會想要把我拿住,讓我沒有辦法出去說話。
如果是平常人,或許就真的栽在這陰溝里了。
但我不是。
我是夜行者,就算是血脈沒有完全覺醒的夜行者,但對付這幾個喝了酒的傢伙,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沖得最前面的那人,是剛才出來放水的張老四。
他手裡抓著一根生鏽的鋼管,臉上露出兇悍的表情,衝上前來,揚起鋼管就朝著我的腦袋砸了過來。
我能夠感覺得到他揮舞鋼管時的力度,也幾乎能夠猜測得到這鋼管打在我頭上的效果。
頭破血流。
這幫人是動真格的,沒有在虛張聲勢。
咚……
面對著這幫人的衝擊,我毫不示弱,迎那砸落下來的鋼管,走上前兩步,一個側踢,避開了那鋼管砸落的軌跡,猛然一腳蹬過去,踢在了張老四的胸口,將人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直接踢飛。
那傢伙重重地跌落在了牆上,發出一聲悶響,隨後軟軟地滑落下來。
隨後我又出了一腳,將身後一個提著砍刀的傢伙踢到了院牆上去。
那人先是給我踢了一腳,然後又扎在了牆頭上的玻璃碴子,痛得哇啦啦地大聲叫喚。
兩腳踢完之後,那個朱廣才大聲喊道:「等等,等等,這小子邪門……」
其實用不著他來喊,這幫叫花子出身的傢伙早已停住了腳步,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然後將我團團圍住。
麻姑的臉色一陣變幻,最終還是努力讓自己變得溫和,然後陪笑著說道:「大、大兄弟,有啥話好好說,別這麼激動,好麼?」
我走向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那外甥,給你們帶到哪裡去了?」
麻姑努力笑出來,說道:「他啊,去了,去了……」
她吭吭哧哧,仿佛要說,又仿佛猶豫,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勁風。
早有提防的我猛然回頭,一把抓住了朱廣才的手腕,攔住了他刺來的短刀。
我右手猛然一捏,那人便哎喲喲地大聲叫了起來。
這人能夠發現我在院子裡,自然是個練家子。
不過就算是練家子,離我也還是有點兒距離,此刻給我拿捏住,忍不住直哼哼,然後喊道:「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旁邊好幾人嚷嚷道:「放開他,放開他,不然弄死你!」
這裡一片喧鬧,結果院子外面傳來了三叔的聲音:「大漠,大漠你沒事吧?」
我聽到這話兒,下意識地朝著門口望去,卻發現剛才還掛在牆頭叫喚的那傢伙一個翻身,跳到了牆外面去。
緊接著沒兩秒鐘,三叔就給那人拿著半片帶血玻璃,頂著脖子,給推搡了進來。
我抓著朱廣才的那右手猛然一扯,將這傢伙拉近了我的懷裡來。
三叔給人挾持住,渾身都在打顫抖,雙腳哆嗦,卻有水劑滴答、滴答流了出來,居然是給嚇尿了。
他身後的那人身上有好多處傷口,疼得臉都扭曲了,拿著玻璃片,頂著三叔的脖子,大聲吼道:「放開朱哥,放開,不然我殺了他……」
我抓著朱廣才,將他手中的短刀奪了過來,然後看著這一院子的人,緩緩說道:「真的要魚死網破?」
三叔是擔心我才過來的,我沒有辦法責怪他,只能想辦法。
麻姑瞧見他們手裡有人質,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大兄弟,看你樣子也是江湖中人,咱們有話好商量,你放我們一條生路,然後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說好不?」
我沒有搭理她的話茬,依舊問答:「我外甥在哪裡?你們唯一的機會,就是被他交回來。」
那個挾持三叔的年輕人惡狠狠地罵道:「
苗疆詭事第六章 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