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索。
好一會兒,他說道:「花老太的大孫子,就在離別島,而且地位還挺高,因為這一層關係,據說這一次的壽宴離別島的人也會來參加,而黃大仙,據說也是客人之一。」
馬一岙有些驚訝,說果真?
老秦嘆氣,說唉,按理說,我不應該跟你說這個的。
馬一岙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了一眼裡屋,站起了身來,對老秦說道:「我明白,花老太的寨子,應該是在二郎山的青鋼嶺,對吧?」
老秦點頭,說對。
馬一岙點了點頭,陳懇地說道:「謝謝,多謝——我們走了,你當我們沒有來過。」
他往外走,老秦上前來攔,說唉,也別急著走嘛,來都來了,吃個飯唄,家裡也有菜,你們等等,我搞個火鍋,再叫小寶去打點米酒來,咱們好久沒見了,走一個……
馬一岙擺手,說不用,不用,我們來的時候,去吃過了的,就是徐維映家,她們家的橋頭堡涼拌雞肉是真好吃,我有一次做夢,都能想起來。
老秦將我們送出了屋,門關上之後,走了幾步,我回了一下頭,問馬一岙,說這……
我以為我們今天晚上,能夠在這兒留宿呢,沒想到馬一岙卻急著要走。
楚小兔也不明白,說為什麼啊?
馬一岙沒有回答,一直領著我們走出了街口,方才說道:「老秦以前呢,是個灑脫的人,但現在不同了,有小寶在,他不想去冒險了。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知道的,黃風寨的人倒也罷了,他們還去找了當地的袍哥會——袍哥會,又叫做哥老會,最早起源於湘南鄂北,盛行於西川和渝城,各地都有分會,而且彼此不相關聯,算得上是地頭蛇。既然是地頭蛇,辦法肯定很多,咱們就不要給老秦惹麻煩了。」
如果只是老秦一個人,我們可以說他膽小怕事,不夠朋友。
但如果是為了那個男孩小寶,我們都沒有太多怨言,反而更加能夠理解一個父親的心情。
他不怕事,但怕自己出了事,兒子沒人照顧。
楚小兔問道:「小寶媽媽呢?」
馬一岙苦笑,說給魯大腳那個神經病孫子給禍害了,等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死透了。
原來如此。
楚小兔嘴一撇,還想再說什麼,我攔住了她,然後問馬一岙,說我們現在去哪裡,難道去二郎山青鋼嶺,守株待兔麼?
馬一岙點頭,說只有如此了。
我說你認識路麼?
馬一岙點頭,說之前聽說過,尋摸尋摸,問題應該不大——那黃風寨的人一旦跟本地的袍哥會拉上關係,城裡面估計到處都是找我們的人,還不如到鄉下去,往山里走來得安全。
三人商量妥當之後,沿著建築的陰影往外走,出了城。
我們沒敢搭車,害怕暴露,只有徒步趕往。
十月下旬,在這川西之地已經臨冬,中午還好一點,早晚的溫度都很涼,到了夜裡,那冷風颼颼刮來,還是挺冷的。
三人迎風而行,走了好幾個小時,到了下半夜,大家就都有些疲憊了。
壽宴定在後天晚上,所以我們也用不著這般著急,幾人商量一番,決定先找個地方歇下來,養精蓄銳,等到了明天,再過二郎山去。
不過既然已經被盯上,我們就不敢住旅店,去民居更不合適。
睡在哪兒呢?
這大冷天的,總不能找個野地就直接睡下去吧?
正頭疼間,我們來到了一個小鎮子,川西邊境的小鎮十分簡樸,一眼望去黑乎乎的,只有幾盞燈在亮著,而大部分都是木頭房子,磚石結構的,都是當地公營單位。
我們摸黑進了鎮子,很快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去處。
糧站。
這個名字,很多小一輩的人估計都沒有聽過了,但在當年的時候,即便是供給關係取消了,但很多地方還是存在著的,它是農村收穫穀物後,換取金錢和完成任務的地方。
而在90年代,每家農戶都有穀物上繳要求,也是通過糧站來完成的。
我們來到糧站,繞開了門口的保衛,翻過了院牆之後,馬一
苗疆詭事第四十七章 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