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師,怎麼聽都像是看話本小說看多了,一嘴的套路和胡謅。
李龍八瞧見我不信,焦急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那個星相師可是日本天皇的御用供奉,是有真本事的。」
我說日本天皇又怎麼樣,要真的有那麼牛逼,半個世紀前小日本子要是知道自己會戰敗,還給種下兩個大菠蘿,你覺得他們還會發動戰爭麼?
李龍八給我胡攪蠻纏的話語逼得直翻白眼,不敢再說。
審問完了李龍八,馬一岙又說了剛才對老海的一套說辭,然後威脅他道:「我知道你一身手藝,想要逃離,舉手之勞而已,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要麼你現在把身上所有的刀片和鐵絲都交出來,安安穩穩在這兒待著,我過些日子把你給放了;要麼等我一會兒搜出來,直接把你弄死,大家都安心,你覺得呢?」
都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沒有必要鬧出生死來,李龍八十分配合地從舌下、腋下、腳趾縫、肚臍眼處等地方,將東西都給交了出來,然後舉起雙手讓我們搜。
這些東西零零碎碎,並不僅僅限於細鐵絲和刮鬍刀片,還有許多特製的小玩意。
即便如此,馬一岙還是十分有經驗地搜起身來。
他搜得很仔細,這種專業程度,反而讓李龍八鬆了一口氣。
很顯然,他的識相救了他一命。
如果是真的想心存僥倖,做了點手腳,此刻恐怕是渾身緊張,冷汗止不住地流了。
處理完這邊的兩人,馬一岙出來,給老歪打了電話。
我不知道兩人在電話里到底交流了什麼,但總之阿水最終留了下來,在這兒地方幫忙看守李龍八和老海,而離開之前,馬一岙也跟那位大光頭打了招呼,說明情況。
對方表示他不參與這裡面的恩怨,不過會提供伙食。
次日,小陸將我們送回了舊州港,而隨後我們在鵬城待了兩天,馬一岙托老歪通過關係,弄了兩張港澳通行證來,然後帶著我前往了一河之隔的港島。
我雖然來了南方兩年多,在鵬城也待了許久,但從未有去過對面那個東方金融之都。
說起來,心中還是有點兒小激動。
二十年後,國內的北上廣深,甚至一線城市自然也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了,然而在九八年,即便是已經在了改革開放的窗口待過,但抵達港島、瞧見這入眼而來的繁華,我的心頭還是十分震撼的,四處打量,總感覺眼睛都不夠用,有種鄉下土包子進城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我越發地能夠感受到秦梨落當初招攬我的自信是從何而來。
很少有人能夠抵禦得住這種繁華的誘惑。
大部分人都如同海妮的弟弟羅東偉,以及老海一般,沒有任何猶豫,就會愉快地接受了招攬。
不過新鮮歸新鮮,我倒也沒有太多的羨慕,因為像我這樣的情況,與其將命運交付在別人的一念之間,還不如自己去奔走,更何況我還找到了一個似乎志同道合的人作伴。
馬一岙也沒有來過港島,不過他比我淡定許多,先購買了地圖之後,又用粵語跟人詢問公車的路線圖,一切井井有條。
兩人忙活一早上,終於來到了堅尼地道一帶。
馬一岙在堅尼地道一號的雍仁會館駐足了許久,不知道在幹嘛,直到裡面有人走了出來,他方才若無其事地帶著我走開。
我忍不住問他這個雍仁會館是幹嘛的,他搖了搖頭,說以後再告訴你。
他語焉不詳,而即便是走了很遠,都忍不住回頭去看,很明顯心中是有怨念的,搞得我都以為到了目的地。
離開雍仁會館,又往前走,沒多一會兒,我們來到了那家金x福店。
店裡珠光寶氣,金銀首飾看得人眯眼,馬一岙並不理會,直接往裡面的貴賓間走,有店員迎了上來,他開口說道:「我有家傳的老物件,想請你們的大檔頭幫忙掌掌眼,給估個價兒。」
店員聽聞,打量了一眼我和馬一岙,然後很有禮貌地說道:「兩位這邊請。」
剛才那番話是暗號,我們徑直往裡走,過了一個狹窄的過道,來到了一個裝修豪華的隔間,店員請我們坐下,然後躬身說道:「兩位稍等,我去
靈明石猴第五十七章 不是猛龍也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