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駕霧,掠於九天之上。
灼熱的日頭,好似觸手可及,金燦燦的光映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葉玄姬側目,小心翼翼地望著輕歌。
比之四洲朝比時,眼前女子的君王之氣,更是渾然天成。
「東帝,聽說此次交談,宗府大護法葉青衣也會在。」葉玄姬道。
「不怕。」輕歌盤腿坐下,抓緊修煉。
她現在才是一宗幻靈師,要想去往九界及以上的位面,至少也要是本源境。
葉玄姬眸光微閃,欲言又止。
「東帝,你相信我嗎?」燕留芳突然地問道。
葉玄姬和魏伯俱都莫名地望著燕留芳,輕歌背對著燕留芳,聞言,微微一笑,回眸看去:「燕公子,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燕留芳雙手抱拳:「在下願為東帝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
葉玄姬皺著眉:「留芳,你是南洲燕府的少主,你不能這樣。」
「良木擇禽而棲,賢臣擇主而事,玄姬,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你所說,有朝一日,夜主天域,我只求南洲安好。我和你是一樣的心。」燕留芳溫雅地道。
葉玄姬美眸微微睜大,詫然地望著燕留芳,凝視許久,倒是笑出了聲。
魏伯心生好奇。
葉玄姬、燕留芳都是南洲年輕一輩當中的翹楚,即便靠著家族,都有著錦繡前程。、
究竟是怎樣的動力,讓他們放下了眼前的一切,違背了宗府的法規,跟隨東帝開拓疆土?
魏伯再看向輕歌,紅衣如火,沉心修煉的女子,側臉處殷紅的疤痕格外醒目,亦添了幾分妖冶之感。
她便是這樣一個忙碌的人,處理國事,家事,哪怕在空閒時也要馬不停蹄的修煉。
這世間有太多安於現狀的人,安逸的生活磨去了他們的稜角,和平的年代讓他們碌碌無為,甘於平庸。
魏伯慈祥和藹的笑了。
此生追隨王妃,老奴不悔。
原來,到了他這個年紀,也能和年輕人一樣熱血沸騰,盡談皇圖霸業。
飛行魔獸以極快的速度划過天際,在長空之中留下了雪白的痕跡,那是飛行的軌道。
白的雲與藍的天之間,壯麗的山河鋪展開來,盡顯人間的美。
遙遙無邊的南洲荒地之上,有一隻巨大的飛行魔獸俯衝而下。
即便飛行魔獸下降的速度猶如疾風,卻能保持脊背平穩,羽翼亦能護住座上的諸人,以至於他們不受到風力的衝擊。
「東帝果真名不虛傳,如此的準點。」燕家主一身青色蟒袍,大笑幾聲,帶著天山宗主和王家主迎來。
在遠處的閣樓,神主背對著窗戶,飲著香茶。
他始終不放心這一次的南洲賣地交易,總要親自前來看看才行。
當然,以神主的驕傲,自然不會現身在眾人面前。
輕歌自飛行魔獸的脊背躍下,落落大方,好不膽怯:「燕家主亦是人中龍鳳,今日一見,這龍虎精神,真是在晚輩膜拜。」
燕家主詫異:「東帝就帶了這幾個人來?」
天山宗主和王府家主王運河都詫異了。
東帝一共就帶了三個人前來,其中還有兩個是南洲的本地人,與孤身前來有什麼區別?
南洲到底是神主的土地,東帝與神主撕破臉後,竟敢這樣來南洲!
「父親。」燕留芳從空間寶物里取出輪椅,葉玄姬扶著他坐在了輪椅上。
他的腿部傷勢,還沒完全癒合。
燕家主看見燕留芳,冷著臉喝道:「你這逆子,是去了何處?」旋即,燕家主宛如變臉般,面頰上堆滿了笑,望向輕歌,略帶歉意地道:「東帝啊,我這不孝子,就喜歡到處亂跑,腿都被打斷了一雙,還總是想方設法的往外跑。倒是辛
苦東帝把他送了回來,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恩謝東帝。」
輕歌抿唇不語,微微而笑。
燕家主的這一番話,刻意疏離燕留芳與她的關係。
輕歌抬起雙眸,望了眼遠處的閣樓,瞭然於心。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