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奪去,無憂手上的劍,必斬亂賊。」
得到了無憂的回答,錢叔重重舒了口氣,見無憂板著臉認認真真的模樣,不由笑道:「神荒侯,路還長,我們慢慢走。」
「錢叔如此顧我,不怕大公子一脈心生恨意?」無憂問。「錢某的雙眼,看得真真切切,誰是正人君子,誰又是不堪入流的小人。大公子年紀輕輕,心術不正,雖有上好天賦,卻沒有用在正途,過於自傲,前路不長。倒是神荒侯
你,自從最初在族中鬧過幾次後,便已經穩定了心思,不爭不搶,獨自一人,是個好人。」錢叔鄭重其事地道。
無憂感激地看了眼錢叔。
錢叔在神荒族陪伴著他,亦師亦友,有錢叔在,他的確少走了許多的彎路。
否則以他以前的性子,一定會把神荒族攪動的天翻地亂。
「老錢啊」屋外響起了神荒族長的聲音,錢叔帶著無憂開了門,作揖行禮:「族長。」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我聽說無憂這孩子在你那裡,便來看一看。」神荒族長道。
他甚是喜愛無憂,正因為如此,族中的人們就不能接受無憂。
而當著神荒族長的面,族中公子們便會和無憂演著兄友弟恭的戲碼,讓神荒族長甚是欣慰,以為無憂在族裡過著快活的日子。
神荒族長看向無憂,無憂待他特別的冷漠,平日裡不是被無憂拒之門外,就是在被拒之門外的路上。「無憂啊,你封侯為父很高興,為父給你設了宴,就在明日晚上,千族的人都會來,為父特地邀請了血魔長老。」神荒族長道:「聽說你對魔淵的五長老有意思,但是那公子
夜是老夜頭的孫兒,同為上三族,為父也沒辦法以權壓他。如若是一些小族,咱也能把媳婦搶過來。」
「他們兩情相悅,不必去搶,如此作法,有失大族風範。」無憂冷冷淡淡。
神荒族長笑呵呵的給無憂豎起了大拇指,「好,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
神荒族長想和自家兒子關起門來說點貼心的悄悄話,見錢叔還杵在那裡跟木樁子似得,神荒族長沒好氣地瞪了眼錢叔。
「族長,我還有些事兒需要處理,得去一趟修煉場。」錢叔會意,瞭然。
神荒族長輕擺了擺手,「你去吧。」
屋子前後,幽風徐徐,只剩下較為生疏的父子倆人。
神荒族長才走進來,無憂便行禮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無憂說罷就朝外走,生怕跟神荒族長多呆一秒。
「站住!」
無憂腳步頓住,並未回頭。
「你便這般怨恨為父?」神荒族長問。
「族長有這滿堂兒女,不差我這一個野獸。」無憂背對著神荒族長,苦澀自嘲的道。
神荒族長的心和靈魂好似被重錘狠狠撞擊著,看著身材頎長的兒子,臉上寫滿了愧疚。
「這滿堂兒女,又怎能抵你一個呢?」神荒族長道:「無憂,你不是野獸,你是為父的兒子啊。」
「父親是人,兒子卻是個獸,你不怕被千族恥笑嗎?你難道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地裡如何談論你,笑話你嗎?!」無憂回頭瞪向他。
神荒族長愣了,旋即發怒:「告訴為父,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是哪一個,父親去剁了他!」
無憂看著神荒族長焦急的樣子,愣了愣,扭頭看向別處,「沒有,沒人敢欺負我。」
「沒有就好,若是有人欺負了你,你一定要告訴為父。」
「族長,我能成為族長嗎?」無憂驀地問道:「一個獸成了神荒族的族長,會不會很可笑?」
神荒族長詫然地看著無憂,「你想當族長嗎?你之前不是不想要的嗎?」
「之前不想,現在想了。」無憂勾唇一笑。
他以為拒絕了神荒少主一位,那些人就會有所收斂,沒想到是更加的猖狂和得寸進尺。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謙遜讓位,反正是自己的寶座,何不踏踏實實大大方方地坐上去呢?「為父的,都是你的,但是,就算為父再疼愛你,你也要記住,他日你若是坐在了為父的位置上,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