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辭和扶希倒在地上。
輕歌眯起雙眸,若有所思。
昨夜,她酒醉過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鳳棲打算怎麼辦,再不重塑肉軀,她便要死了。我這不是在關心她,我只是想算算她什麼時候死罷了。」南雪落冷冷地說道。
「我在為尊后尋找肉身。」輕歌雖然高興南雪落的回頭醒悟,但也不得不防,自不會毫無保留的全部袒露。
南雪落突然覺得心裡空空的,一瞬之間,好似沒了動力。
她萬年來都在為一個人而活,現在,她竟然不知道怎麼活了。
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呼吸這片新鮮的空氣。
此時,扶希與九辭相繼醒來,二人看見安然無恙的輕歌,都不約而同動作統一地鬆了鬆氣。
「昨夜,發生了什麼?」輕歌看向倆人,問。
九辭將昨夜之事一一道來,聽完,輕歌看向了南雪落。
南雪落此人極端,看來這一次,是真的死心了。
輕歌冷笑一聲
藥宗盛宴之上那一杯斷腸,方獄以為毫無作用。
方獄這些年,所用權術計謀全都成功,故而面對她時有所輕敵。
「流熏煙方獄怎會有青蓮一族的流熏煙?哥哥,你確定流熏煙只有青蓮一族擁有?」輕歌問道。
九辭點頭,「其他不好說,這一件事我敢肯定,流熏煙的製造過程繁瑣雜亂不說,煉製流熏煙的藥材只有青蓮一族能夠拿出來,而且定是青蓮一族的高層才能拿出,否則昨夜我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好在王輕鴻趕到,否則真是九死一生。」
輕歌驀地看向九辭:「映月樓內有沒有什麼寶物是方獄覬覦的?」
輕歌只是突發奇想而已,但是九辭聞言心臟卻是猛然跳動,想到了被本源結界封印的骨髓煙。
九辭咽了咽口水,故作淡定回答道:「應該是沒有。」
「嗯」
輕歌垂眸,細細思考:「若把青蓮一族牽扯進來,我們的確有大麻煩了,以後對付方獄,一定要萬分小心,否則便是重蹈今日之覆轍。譬如這流熏煙,我們誰都沒有想到。」
「小崽子,你昨夜撲向方獄究竟做了什麼?」九辭好奇。
「撲向方獄,想殺了他。」扶希四兩撥千斤,顯然,沒有說的打算。
九辭看了眼輕歌,又看了看扶希,最終沒有做再問。
輕歌始終想不通,方獄是怎麼聯繫上青蓮一族的,青蓮一族又為何會助方獄?
青蓮一族是心甘情願幫助方獄,還是,在青蓮一族有她的敵人,與方獄蛇鼠一窩來對付她?
說起青蓮一族的敵人,輕歌眸中寒光劇閃,腦海中浮現一道身影。
紅衣白髮
輕歌頭疼欲裂,抬手揉了揉眉心。
這一盤局,錯中複雜,牽扯進來的人和事愈發的多,真真假假反而分不清楚了。
煉藥場,因流熏煙昏死過去的賓客們終於醒來,而今已是日上三竿,還下著大雪。
冰冷的天氣,不知為何,縱使是修煉者,也扛不住風雪帶來的徹骨之凍。
賓客們面面相覷,心生疑慮,好端端怎麼全都昏睡了?
莫不是喝了假酒上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