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像囚徒一樣匍匐在地,那麼無力,那麼低賤。
輕歌雙手攥著拳頭,談如花一腳踹向輕歌膝蓋,輕歌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兩道白色絲帶掠來扶住輕歌。
夜傾城袖口絲帶亂舞,其他絲帶纏上許薇揮來的鐵棍,微微用力,絲帶將鐵棍震碎。
周圍人目瞪口呆看著出手的夜傾城。
許流元觀察著局勢,看見夜傾城的剎那,他便能猜到,夜傾城和夜輕歌之間多多少少有些關係。
「夜琴神,你這是」九雀雙手環胸,意味深長的問。
夜傾城不說話,她與輕歌之間相隔二十步。
她佯裝鎮定,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再次遇到夜輕歌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當她聽到鳳羽勳章的事,她拋下手頭的一切,馬不停蹄千里迢迢趕來,只為能在第一時間見到她。
可她看到了什麼!
她心中的白月光,那個被稱之為王的女人,猶如風中弱柳站在金華殿上,搖搖欲墜,一瘸一拐。
然,夜輕歌雖狼狽落魄,眼神里透露出的剛毅堅定一如既往。
哪怕身上白衣被血染紅,她依舊站的筆直昂首挺胸,自信優雅,身姿綽約。
夜傾城背對著諸多權貴一步步走向輕歌,對於九雀的問話,被她完全忽視。
此時此刻,她的雙眼之中只有那升起的太陽,和陽光之下的女子。
夜傾城眼眶濕潤。
每一次,她都看到了遍體鱗傷的她。
世人往往如此,懷揣著惡意而來,仿佛如此才能肆意張揚,炫耀。
在三步左右的距離,夜傾城抬起手摘掉掛在右耳處的面紗。
面紗垂下,夜傾城單膝跪地。
她仰頭望著輕歌,咧開嘴笑的一瞬,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主子,我好想你,你終於來了。」夜傾城說。
輕歌心臟一顫,她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腿支撐站立著,伸出手拭去夜傾城眼尾的淚痕。
她與夜傾城是生死之交,不離不棄,奈何夜傾城只想稱她為主子。
夜傾城曾說過,主僕的情分,生生世世。
若有來世,每一次輪迴過後,她都要以僕人的身份,守護著她,直到輪迴終結。
真是個偏執的傻姑娘。
輕歌眼眶濕潤。
夜傾城是個純粹的人,她分不清何為愛,何為情,她曾一度以為對輕歌的依賴是男女之情。
輕歌顫巍巍把夜傾城扶起來,「怎麼瘦了這麼多?」
四下里,其他人瞠目結舌全都石化。
主子?
夜輕歌是琴神夜傾城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