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不怕苦痛,可,與其承受這種不依不饒的痛感,還不如往她身上砍一刀。
蓮華看著輕歌腳步倉促,疑惑。
小奶娃在後面屁顛屁顛地跟上輕歌,毛茸茸地大尾巴,往上翹起。
城牆上,殷涼剎低頭看去,見輕歌一面走一面揉著眉心,便輕聲喃喃著,「頭痛症又犯了嗎?」
這般想著,殷涼剎便快速走下城牆。
「朝陽公主,你這是要去何處?」楊智見殷涼剎急急忙忙,便問。
殷涼剎頭也不回,只撂下兩個字,「熬藥。」
楊智滿頭霧水。
熬藥?
熬什麼藥?
不過,楊智也沒時間去想殷涼剎為何熬藥,一場大火,燒毀了許多建築,他們必須儘快修補好。
輕歌走在街道上。
沿街的百姓,看著她,皆是景仰敬畏。
適才,就是這麼個女子,猶如天神降臨,將那熊熊火焰撲滅。
她行走於火上,冰封千里的畫面,想必目睹過的人,此生難忘。
發如雪,綠眸紅唇,長衫似血,哪怕是再好的畫師,也描繪不出她萬分之一的風韻。
一路上,都有人陸續跪下,匍匐在地,高聲念著:「吾王萬歲。」
那是他們心中獨一無二的王。
輕歌快步走回劉府舊宅,邢荼蘼站在屋門前,笑望著她,便見邢荼蘼雙手抱拳,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解決了。」
「旁觀看戲的滋味如何?」輕歌冷笑。
「難說。」邢荼蘼淡淡道。
輕歌驀地伸出手,捏住邢荼蘼下巴,迫使其直視她。
輕歌半眯起眼眸,湊過去,兩人近在咫尺,她道:「邢荼蘼,僅此一次,再有下次,那我們的情誼也就到此為止了,一句話,你若誠心,給我時間,不出三年,馴獸島主必定是你,當然,若你心懷不軌,本王也不介意拔刀相向。」
邢荼蘼不斷試探她,想看看她的底子和實力,看她有沒有資格與之合作。
邢荼蘼微微一笑,暗紫色面具反射出淡淡月光。
「孤注一擲的豪賭,不得不小心謹慎啊。」邢荼蘼道。
她不知能不能勝利,但未來面對的敵人,太強,想要突出重圍,難。
這場聲勢浩大的豪賭,若是贏了,那麼,她便是四星大陸所有馴獸師的信仰,可,一旦輸了,便萬劫不復,遺臭萬年,世人便會說她弒父。
這等罪名,誰也不敢隨便扣在腦袋上。
並非所有人都與夜輕歌一樣,不懼人言。
「如果你就這麼點膽子,那麼,你也沒資格站在我身邊了。」輕歌鬆開邢荼蘼下巴,轉身朝屋內走去。
她眉頭緊蹙,身上散發著凶戾氣息。
頭痛——
真是讓人心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