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戶抬頭一看,見罵他的正是自己送給賈清的「驚喜」,更加暗恨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的瞎說。白蓮教不服王化,其中女子也大多脾氣暴躁。
官兵逐她們下山的時候又極不客氣,之間產生一點衝突是真有的。
不過,誰都知道,這些都是藉口。
有了藉口,就有了轉圜的餘地。官場,向來就是個花花轎子人抬人的地方。
只要賈清不是針對他,此事就可以了。
誰知道,賈清似乎完全不懂官場規矩,也不念半個月來的護衛「舊情」,冷冷道:「哦,你說他們都有案底在身,那麼,請問你查到的案底在哪?
拿出來我瞧瞧。」
楊千戶一怔,低下頭。
案底?或許她們真的有,只是他並沒有去查。
賈清冷哼一聲,靜靜等著搜查的結果。
「報告大人,在地牢裡搜出三名女子。」一錦衣軍小旗押著幾名被綁著的女子前來道。
按律,錦衣軍只有執法權,沒有審訊之權。地牢,只作臨時關押嫌犯之用。
賈清看向那幾名女子,總共三人。雖然被關在地牢裡,但身上還是比較乾淨的,看的出來應該沒受到虐待。
而且,具是眉清目秀的。賈清知道,這些就是楊千戶所說有案底在身的。長得差的,都沒有案底,都被放走了......
看見這三名女子出來。程靜想上前去,被吳仙兒制住了。
賈清答應帶她們過來已經是不夠謹慎了。她們,不能再無端給賈清製造麻煩。
「她們三個你原準備如何處置?」
賈清問楊千戶道。見他不說話,接著道:「我來猜一猜,這裡是三個人,你既然送了我一個讓我來審問,大概詹大人那裡也不會不送,嗯,還有此行的兩位僉事大人,這是還沒送呢還是下剩的?」
楊千戶不知賈清到底準備如何處置他,因此只道:「卑職只向行轅送了一人。」
賈清瞭然道:「那就是還沒送了?」
楊千戶無言以對。這三個人他確實是給南鎮撫司的三個上官準備的。
「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給我們都準備了一個嫌犯,何以獨忽略了馮老將軍?
難道你覺得馮老將軍人老了身體就不行了是嗎?」
賈清疑問道。
下面站著的一些錦衣軍校尉忍不住偷笑。他們知道,他們的千戶大人就是這麼認為的。
那三名女子原本見賈清在審問楊千戶,以為他是個正義的高官。誰知道他居然拿著她們大開玩笑,因此都羞憤的怒視著賈清。
賈清確定這三個人都沒有被侵犯之後,命人把繩子給她們解開。既然沒有對她們造成太大傷害,相信就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就在賈清認為任務就此結束的時候,忽然趙百戶面色肅穆的走到賈清身邊,道:「在楊千戶屋裡發現一名女子。」
賈清眼睛一凝,掃向了楊千戶,使其面色一變。
「帶上來!」
賈清命令道。
趙百戶領命而去,一會之後帶出來一個女子,同樣的姿色不俗。只是神色和前面三人有些不同,面色安靜的有些詭異。
見到這麼多人在場,她的目光只在賈清和楊千戶身上掃視了兩下,就低下了頭。
賈清頓時面色陰沉的怕人。除了他以外,還有許多人已經看出來,楊千戶,大概已經將其上手了,畢竟,是從他屋裡找出來的。
吳仙兒已經在直盯盯的看著賈清了。
正好這個時候詹旲和馮唐也已經聞訊趕來,見到場中這般場面,具已經明白了了七八分,詹旲頓時向賈清請罪道:「卑職管教不嚴,請大人降罪!」
賈清一失先前對詹旲的和悅,冷冷道:「詹大人,此事事先你可知道?」
詹旲雖說很想替楊千戶求情,但見賈清似乎已在盛怒的邊緣,不敢刺激,因此道:「回大人,卑職不知。」
「那你就是白瞎了眼!」
賈清怒聲道。
「卑職知罪!」
賈清似乎是不想再多言,轉頭看向馮唐,問道:「敢問國朝律法,擄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