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我支持你找個機會削他一頓。」
「拉倒吧,我今天把他削了,明天就得被我爸媽男女雙打。我才不干呢。」張彥伍拿著電話跑到一邊去給張彥兵打電話。
復讀班也是挺苦逼的,一點也不比高三輕鬆甚至更累,他們不但要和自己競爭,還要面對高三學弟的壓迫。這都要過年了還在上課。
農村的父母和城市裡的父母完全不同。
農村的父母孩子就是全世界,他們眼界窄世界小,不知道外面的花花綠綠,想的也簡單。
他們不懂太多道理也基本上沒什麼文化,沒有辦法從高處對孩子進行指點和幫助,就只能在身後默默的付出。
本來說好的讓張彥兵自己在那邊讀書,四叔和四嬸先到京城來。
結果兩口子待不住,這邊都安頓好了兩個人商量商量把張彥蘭留在這邊上班他們又回去了。
還是偷偷跑的,怕張爸張媽這邊攔著。你說這是成年人幹的事兒?讓人哭笑不得的。
說一千道一萬就是放心不下兒子,感覺離的太遠了。
「來。」張爸從庫房裡伸出頭來:「坐那不冷啊?過來幫我搬一下這個。現在真是歲數大了,搬不動了,使不上勁兒。」
「什麼?」張彥明走了過去。
「這口大缸,挪個地方,擺這邊來。這裡。那邊感覺有點當害。
這口缸啊,也真是沒白來這個世界一回,從蠍子溝一道跟到京城來。
這還是你上小學的時候買的,我一個人從副食扛到家。現在弄不動了。老嘍。」
張彥明對這口大缸熟悉,原來那會兒一到快過年的時候,缸里總是裝滿了麻花油條豆包炸果子,能從年前吃到正月十五以後。
小時候吃東西也不用熱,從缸里抓出來直接就上嘴,咬的嘎嘣脆。
現在生活越來越好了,條件越來越好了,缸也失去了它的作用,漸漸成為了礙事的東西。到是和人的一生特別相像。
張彥明活動了一下雙手,把著大缸的邊沿把它提了起來,慢慢挪動到張爸提定的地方。
本來側倒滾動是最省力的,不過房間裡還有別的東西,空間不夠用,只能硬提。
「現在這缸沒用了吧?不行就賣掉?」張彥明看了看老爸。本來搬家的時候他就不想帶著這東西,是張爸非要帶過來的,說冬天可以漬酸菜。
結果到了這邊吃食堂了,什麼都有,不用自己漬酸菜。缸也就閒置了。
「你缺錢哪?」張爸斜了張彥明一眼:「不缺錢賣它幹什麼?三十多年了。
擦乾淨裝果子,這麼多孩子呢,這馬上過年了,我炸點東西放裡面讓孩子們抓零嘴。倉庫里就得有口缸。」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