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要午睡,就來遲了一點兒。」蕭雅白還算淡定地說道。
「你以為?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了?我想著你是日理萬機的大明星,說一會兒來,很快就到了,結果你讓本少等了那麼久,還耽誤了本少睡午覺,簡直是罪該萬死!」司幕天看她神色淡定自若,完全沒有一點兒知道錯的自覺,氣得臉都黑了。
蕭雅白沒搭理他的話,自顧說說,「司少,問你個問題。」
從一開始得知他忘了很多人很多事後,她就覺得他很陌生,但經過這幾天的冷靜,又覺得就算他忘了很多人很多事,可他還是那個他。
有些東西變了,但有些東西又沒有變。
「說。」他沉聲命令。
「你的傷還沒好,這樣大呼小叫的,腦袋不會疼麼?」她問道。
以前重感冒,說話大聲點兒,腦袋都疼得受不了,只想一動不動地在床上躺屍,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也不想任何人跟她說話。
「……」司幕天臉色又黑了幾分。
她問的這是什麼鬼問題?
不過經她這麼一說,他才發現不僅是傷口,整個腦袋都疼。
該死的!都是這個女人給氣的。
「給我倒杯水。」他躺在病床上,頤指氣使道。
「哦好。」蕭雅白應著,迅速轉過身,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司幕天喝了一口,有點兒燙嘴,「燙了,重新倒。」
若不是見過司幕焱是怎麼伺候這個小惡霸的,蕭雅白還真會懷疑他是不是在整自己。
「燙了你不會吹一下再喝嗎?」她沒好氣說道。
又不是她的小祖宗,更何況,她家小暖暖都還沒有這待遇呢。
都多大個人了,以前也沒見他矜貴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不會!」他語氣沉了幾分,有些不悅。
「要不我給你吹吹?」她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