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卻假裝生氣地使勁跺了跺腳,呵斥身邊火紅衣裳的男子:「臭花珩,你戲弄我!」
「真是個沒大沒小的野丫頭!」花珩懶懶地說道,聲音性-感而慵懶,「不可以再直呼我的名字,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嬌滴滴地喚我一聲『師兄』,才會惹人憐惜。」
竊玉本想反駁幾句,比如「本姑娘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天生就惹人憐愛,不需惺惺作態」。但她轉念一想楚煙在唐不驚面前嬌弱動人的樣子,的確令人心神蕩漾,於是禁不住問了一句:「真、真的嗎?」
這句話剛一出口,她便後悔了!因為花珩正一臉壞笑地看著她。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生出,竊玉還未來得及制止,花珩卻語不驚人死不休:「嗯,果然是少女懷春!不過,現在可是飄著雪花的冬天啊……」
「臭花珩,你去死!」一聲咆哮從雪地中傳來,今天的觀雪註定變成一場「鏖戰」。
跟師兄們打打鬧鬧了一天,竊玉這一晚睡得格外安穩。第二日清晨醒來,雪已經停了,不過經過昨天一整天,外面的積雪足以沒過腳面。這真是一個適合「遺世獨立,紅泥小爐煮酒」的季節。
不知為何,竊玉突然想到了容且遇。這個時候,容公子一定還獨自一人在竹林精舍中吧。也不知道下過雪的竹林,會不會美得讓人窒息呢?
不如去看一看吧,雪中的竹林,溫潤如玉的白衣公子,聽他奏上一首琴曲,溫一壺甘冽的美酒,多麼逍遙!這麼想著,竊玉立刻跳下床換上了厚厚的衣裳,蹬上了一雙嵌著絨毛的皮靴,歡快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