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股莫名的眩暈忽然襲來,寒瀟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站不穩,摔倒在地!
「小姐!」幸得漢月眼疾手快,離寒瀟又近,及時扶住了她搖搖晃晃的身子。見寒瀟面色略顯蒼白,她擔憂地問道,「小姐,您這兩日面色都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嗎?若真有什麼不適,您可別強撐著!」
寒瀟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不礙事,可能是剛剛消耗的靈力太多,身子有些透支了,顯得有些虛弱。畢竟我解除封印、恢復靈識的時日不長,尚不能很好地運用自身靈力,才會這樣,不打緊的。」
且遇聞言,囑咐:「寒瀟,近來你的確有些虛弱,腳步虛浮,面色泛白。雖說時間緊急,但你切忌憂思過甚,勞心勞力。這件事到如今已經成功了一半,你這幾日多多休息一下,待時機成熟了再做打算不遲。」
寒瀟順從地點點頭:「我記住了,讓且遇你費心了。」
且遇伸出手,想幫寒瀟把把脈。然而念及竹舍那一夜二人的「肌膚之親」,還有他們後來發生的不快,心中鬱結難解,堪堪停了手。他唇邊的笑意客道又疏離,停在半空中的手轉向桌上擺著的茶具,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清茶,遞給寒瀟:「喝點水吧。」
寒瀟輕聲謝過,接過茶來泯了一口,然後任由杯中蒸騰而出的水汽氤氳了臉頰。剛才那一瞬之間發生的事情,且遇雖然掩飾地極好,但寒瀟還是敏銳察覺出了他的異樣。因為太過在意,寒瀟總能第一時間就發現他的一切變化。
巨大的悲哀湧入心底,又翻出殘忍的事實。寒瀟本已經快要忘了且遇在那件事之後的無情和逃避,然而他剛剛一個簡單的動作,又生生將她扯回了無底深淵!
而在書房裡,司徒璽照舊伏在案前辦公。他讀了一會兒書,然後起身轉到青牛玄石圖前面。確認門外只有劉仲遷一人之後,司徒璽才將其後隱藏的半卷國破山河畫拿出來。
「果然啊!」司徒璽瞳色一亮,右手捋著下巴上修理地十分整潔的短須,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果然已經按捺不住有所行動了,到底還是太過年輕啊。」
心機深沉如司徒璽,豈會那麼輕易就讓寒瀟和且遇得手了?自打他開始懷疑自己這個兒媳的真實身份,司徒璽便對真正的國破山河畫動了手腳。他在畫上布下一個隱蔽的陣法,一旦畫作被他之外的人觸碰,陣法便會消失。
如今,山河畫上的陣法蕩然無存。被他安排密切注意府中動向的劉仲遷也來匯報,說是很久不近書房的且遇,竟主動來了書房。司徒璽閉上眼睛,心中已有了盤算。
南宮涑,二十年前我能把你擊垮,讓你魂飛魄散;二十年後,我一樣可以輕而易舉就將你的女兒玩弄於鼓掌之間,毀了你殘留在這世間的血脈!南宮涑,你便在地府中等著瞧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