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辭官,皈依佛門,雲遊四方,後又身染怪病,不幸離世。遇深感悲痛,只是未能前往弔唁,還望小姐節哀!」
寒瀟聞言,立即回他:「多謝公子掛念,爾馨一切安好。父親去的十分安詳,並未有任何痛苦,勞公子掛心了。」
司徒璽見且遇對陳家小姐十分上心,心中便有盤算。他親和地一笑,對寒瀟道:「陳大人也是老夫多年的同僚,在朝中他人緣極好,我與他交情甚篤。只是後來他還鄉,我們便多年未見。爾馨,你父親十分疼愛你,與情與理,老夫都該多照顧你一些的。」
寒瀟起身,盈盈施禮謝過:「多謝大人惦念。」
且遇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寒瀟,他又問道:「陳大人生前博才多識,飽覽群書,且見解獨特,想來小姐應該也是位不可多得的才女。」
寒瀟有些嬌羞的垂頭:「家父常教我讀書識字,只是爾馨不才,只讀過《詩經》、《尚書》、《論語》、《春秋》,老墨莊子只略知一二,實在不能及家父之一二。至於才女一說,爾馨實在不敢自居!」
聽她說完,司徒璽和且遇面上均流露出欣賞之色,且遇又道:「小姐過謙了,莫說女子,男子又有幾人讀過這麼多詩書?改日若小姐得閒,遇定要討教一二。」
見他二人相談甚歡,且遇的眼中仿佛除了寒瀟,再無旁人,其餘幾人也不免有些心急。季葉穎首先按捺不住,笑著接話:「是呢,陳姐姐的確是個才女。這段時日我們住在一起,也常見陳姐姐讀書練字。阿穎雖不如姐姐博學,但也偶爾與姐姐吟詩作對,從中獲益匪淺。公子若是去找姐姐討教,可否喚著阿穎一起?」
她話音剛落,另一邊肖星柔便發出一聲嗤之以鼻的嘲笑聲。季葉穎不料她竟會如此,一時惱羞成怒,卻又無法發作,只得憋紅了臉頰。
寒瀟見狀,急忙打圓場道:「爾馨才疏學淺,何來討教之說呢?倒是幾位小姐,都是飽讀詩書,才華橫溢的,比之爾馨,不知強出多少!肖小姐尤擅音律,聽聞琵琶技藝十分超凡;張小姐擅筆墨丹青,她畫出的歲寒四君子比之大家手筆也不遑多讓;還有季妹妹,自小跟隨總兵大人,兵書陣法都頗有鑽研。爾馨只不過讀了幾本書而已,相較之下,實在遜色。」
眾人聽寒瀟這樣說,倒是對她消除了幾分敵意。季葉穎看上去明顯鬆了口氣,在心裡她還是十分信任寒瀟的。何況,寒瀟還特地列舉了她們各自的長處,自己卻十分謙卑,一副與世無爭之態。想來,司徒公子也將注意力轉到別人身上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