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碰撞,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在巨大的衝擊中凝冰,然後化為塵埃。
大荒會的大樓就此徹底倒塌,掉落的石塊在空氣中隕滅。
氣息微收,白色的光柱通天而上,只維持了幾秒,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大荒會的所有成員站在空中,圍觀著這一擊所帶來的威壓,吞咽著口水。
如果白毛新生從一開始就在大荒會總部使用這招,能夠完好無損的逃出來的能有幾個?
「他是誰?」
看著大樓的廢墟將應白夜淹沒,徐荒冷聲問道。
「應白夜。」
於文樓來到了他的身邊,抿嘴說道。
「應白夜是誰?」
「那個新生。」
徐荒雙目微縮,顯然對這個答案有些驚訝。
那一招,可不像個新生能夠使得出來的。
北蒼靈院什麼時候來了個這麼厲害的傢伙。
等等,那個新生?
「你是說,青青說的那個?」
於文樓點點頭,表示確認。
徐荒站在空中,眼睛微眯。
「青青呢?」
「在後面,只不過狀態不太好。」
於子曼走過來,原本冷淡的聲音,略微柔和了不少。
「是個教訓。」
他這個妹妹太刁蠻,但是,來的時候父親親自囑咐過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好他,所以才有了一開始的鬧劇。
但是,哪怕是鬧劇,也是認真的鬧劇。
他徐荒,從來不會弄虛作假。
「還好,應該已經被鎮壓了。」
於子曼鬆了口氣,看向了廢墟的位置。
雖然大荒會今天晚上的損失有點大,但是所幸沒有讓這個傢伙繼續下去,也算是及時止損了。
可這一次,徐荒沒有回答她,只是直勾勾地看著應白夜被埋住的地方。
於子曼是最了解他的人,看到這個樣子,她眼中微微閃動,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光。
不可能的吧?
「轟。」
就在她出現這個想法的下一秒,仿佛是為了諷刺她一般,那下面的廢墟猛地爆開,出現了一道狼狽的身影。
可是哪怕他這個時候的模樣再狼狽,此時也沒有一個人敢生出輕視的目光。
因為,他是站著的。
雖然不是那麼筆直,但是依舊是站著的。
而這個時候,他仰起了頭,直視著空中的徐荒。
「你身上有傷?」
徐荒冷聲說道。
他說的有傷,自然不是這一擊之下,應白夜受傷的身體,而是指從一開始,並不是血斗場那時候,而是從最開始的開始,他來到大荒會大樓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帶著傷病的身體。
「你不也是嗎?」
應白夜覺得自己有些站不穩了,隨意找到了一塊石頭,坐到了上面,露出笑容。
嘶——
周圍的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不由地愣了一下。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是在同樣有傷的情況下,有了剛才的交手。
更可怕的是,這個人,居然拖著傷病之體,把大荒會搞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怎麼說呢?
這屆的新生,有點猛啊。
「哼,也是,這也算是公平了。」
徐荒冷哼一聲,手中靈力再度凝聚,今天這事情,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應白夜歪歪頭,骨頭髮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他也是這個想法。
他整個右手已經在冰天封寒指的反噬下變成了沒有血肉的白骨,所以,這一次他伸出來的是左手。
不過,雖然冰天封寒指的威力確實很強,但還是要找個方法解決這反噬的問題才行。
他可不想每一次戰鬥都會廢掉自己的右手。
他左手虛握,仿佛在握著一柄無法明視的劍,周圍的空氣涌動,在朝著這裡匯集。
同樣的,天空之上,徐荒雙手結印,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