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過來伺候沐浴更衣。
浴房中,地龍發暖,蒸汽騰騰,如月指揮疏雨疏云為自家公子舒展筋骨,揉捏手腳,自己則用一雙柔荑塗滿香露,仔細的在他身上搓洗著。
李樗斜躺在浴池裡,不知為何睏倦無比,迷迷湖湖瞌睡過去。
在夢中,他隱隱感覺自己的頭皮總是發癢,不由自主用手去撓,結果怎麼撓也解不了癢,變成用手去抓,指甲去摳。
但是那股錐心刺骨般的奇癢仿佛深入腦顱,即便頭皮抓破,依舊不減分毫。
李樗實在忍受不了,開始瘋狂用頭撞擊門窗,撞擊牆壁,地面,直至頭破血流。
同樣還是無法消減分毫。
最終,一個巨大的,如同嬰兒頭顱的巨大肉瘤生生撐破腦殼,大量如同碎散豆腐腦的灰白之物從頭蓋骨的縫隙間擠了出來,流淌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