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承受了蕭然這話中的壓力,心想要是自己能夠以強硬手段硬來,那只怕早就吃了,不然哪還需要玩那麼多花樣。
表面上他自然不肯示弱,冷哼一聲,怨毒的盯了蕭然一眼,便吩咐開船離去。蕭然呼出一口氣,倒像是一聲嘆息。方若欣便是這性格了,在他開始追求不久就知道了,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追求下去,是因為那比林清霞更勝上一籌的容貌嗎?他不知道。
他們沒有立刻掉頭回去,而是把船離此地。發哥來到船艙里取酒,卻赫然見到林清霞呆在裡面,神色間滿是讓人疼入心肺的傷心之色,再無平日裡那靈活的容光。
他亦是不由的嘆息一聲,忽然覺得林清霞很悽慘,每一次遇到喜歡的人,總是……只不過,對於發哥來說,他卻更清楚,蕭然比林清霞還要痛苦十倍。
把酒放下,周閏發坐在林清霞身旁,淡淡的勸解:「清霞,其實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是指,和阿然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林清霞微微抬頭望著發哥,流露出比哭還要讓人難過的笑容:「你胡說什麼,我是把阿然當做弟弟。」
「不論你承不承認,可我們都看得出來,可能唯一看不出來的就只有阿然吧!」發哥凝視著艙外坐在船頭護欄上的蕭然繼續說:「你以為自己很不幸,可是,我卻認為,阿然比你還要痛苦。」
林清霞驀然抬頭望著發哥,神色間全是迷惑之色。發哥微微搖了搖頭,憐憫的望著蕭然:「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而不自知,卻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另一個人。可他卻不知道,自己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先前那個人那樣喜歡,這才是最痛苦的。」
「你是說?」林清霞當然不是不明白髮哥的話,只是她卻不太容易理解這番話背後的意思,神情變了數變問:「你是說阿然他……」
「唉,雖然有道是旁觀者清,可我還是不明白阿然為什麼要下意識的躲避這段感情!」發哥悠然長聲嘆息不止,他是真的不明白蕭然在想什麼。
林清霞流露出思考的神色,漸漸的,她似乎有一點明白了發哥的意思,眼裡流露欣喜之色,容光再次煥發。可,她很快便被發哥的一番類似自言自語的話話給深深的打擊到了:「一對戀人里的女人比男人大了五六歲,這恐怕是社會難以接受的。況且,他們還都是公眾人物,那恐怕就更難了!」
林清霞立時愣住了,陡然間神色慘白,她以前沒想過這個問題,是因為她根本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可是,如果周閏發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恐怕就必須得面對這一切了。而這姐弟戀在華人社會裡,絕對是一個莫大的忌諱。
再次長聲嘆息一下,發哥站起身來,連酒也不拿了便徑直來到蕭然身邊:「阿然,在想什麼?」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而又是我不知道的?」蕭然側過頭來望著自己尊敬的發哥,他忽然覺得自己就好象把發哥當做哥哥了似的,或許二十一世紀的獨生子女都有這樣的兄弟姐妹情節吧。他臉上流露出苦苦思索的神色:「我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卻抓不住要點。」
「做錯事不要緊,只要不是錯到底就好了,遲早有一天你會意識到自己錯在什麼地方的!」發哥盯著蕭然的眼睛,意味深長的給了蕭然一個勸告:「你認為方若欣真的適合你嗎?你真的喜歡方若欣嗎?你真的必須要問問自己了,不然的話,恐怕你會後悔終生的!」
「終身後悔?」蕭然此刻迷惘到了極點,經歷了方才那一幕,他不知是自己變了,還是自己忽略了什麼。換做是夢中,他不會為了一個和他沒發生什麼關係的女人做出這樣的事而憤怒,更不會這般憤怒。
其實,這兩者之間的原因都有。蕭然來到這時代,時代在變,他一樣在變。他現在算不上有錢,可是他有足夠的名氣,這已經足夠讓一個人變質了。蕭然沒有向壞的一面變,就已經是以前的淡泊性格在影響他了。
以前他可以雲淡風輕,可以輕裝上陣週遊四海,可以對女人和錢財都不在意。因為那時候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生活就背上一個背包,四處走走看看,沒錢就打份散工,沒車就自己走路。
以前他可以淡泊,可是他現在是老闆了,有自己的理想了,有自己要完成的事業了。霸占的yu望終於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沒有野心,就永遠都沒有成就,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