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武者用劍,不過能對付周身七尺範圍的敵人,而修士的飛劍之術,至少可攻十丈之外的敵人,更有甚者,百丈,乃至千丈之外都可殺敵於劍下。
一般武者,哪裡能提防得住。
楚弦沒有多說什麼,此刻責備毫無意義,況且無需徐游多說,提刑司立功心切,倘若他們沒有帶走方順,對方便是手段再高,也不敢來軍營劫人。
歸根結底,還是任左雄的責任,這個只能是他自己來扛。
……
朝陽初升,鳳城之外,不少鳳城的官員已經出來迎接即將到來的巡查御史和提刑司推官,這兩位都是身份特殊,肩負查辦監察御史被害一案,一個頭上是察院,一個是刑部特派,鳳城之地的官員當然不敢怠慢。
一州刺史倒是不會前來迎接,但長史會來,此刻隋州長史趙仁澤一身正服,帶領鳳城眾多官員前來迎接。
只是讓不少人意外的是,在長史趙仁澤身後,他的兒子,趙安,居然是被五花大綁,被兩個帶到軍卒看著,此刻雖然趙安一臉不願,但也是老老實實站在那邊。
不少人看到,都是心中詫異,更有人竊竊私語,消息靈通的知道昨夜在朧月閣發生的事情,都知道這鳳城怕是要出大事了。
至於長史趙仁澤,一臉威嚴,年歲上,趙仁澤並不大,同樣的年齡,少有能做到一州長史這等高位的,可見趙仁澤是有其過人之處。
很快,遠處官道上,巡查御史和提刑司推官便現出身形。
城門口,鳳城官員都在和崔煥之和提刑司推官客套,那提刑司推官乃是一個老推官,年紀是要比崔煥之都要大了十幾歲,鬍子已經有些花白,身形乾瘦,卻是目光有神。
「孔兄,多年未見,風采依舊啊。」隋州長史趙仁澤此刻衝著提刑司那位老推官抱拳道,後者也是從馬上下來,回禮道:「趙兄你說笑了,我的風采哪裡比得上你。」
顯然,兩人應該是相識的。
這時候老推官孔謙又回頭衝著崔煥之道:「崔大人,我當年和趙長史還曾做過同窗,趙長史與我同年,當年可是學術絕倫,想不到這一晃,便是過去了三十年。」
崔煥之這時候是客氣行禮,畢竟他就算是巡查御史,在人家正五品的州長史面前,也得表現出恭敬。
趙仁澤哈哈一笑,很是隨意道:「崔大人無需客氣,你與孔兄是朋友,那就是我趙仁澤的朋友,說起來,我也很早就聽聞崔大人的文才學識,能擔任巡查司御史,那是實至名歸,說起來我也慚愧,像崔大人這般年紀的時候,我還只是一任縣令而已。」
三人客氣幾句,這時候崔煥之看到了那邊被綁著的趙安,故意問道:「趙大人,這是……」
顯然不光是崔煥之,就是那邊老推官孔謙也是一臉好奇,這時候趙仁澤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道:「哎,家門不幸啊,自從擔任長史以來,心思都在公務,就很少再去關心家中之事,我這逆子從小是疏於管教,行事狂妄自大,我雖偶有訓誡,但這小子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根本不聽,終於是釀了苦果,做下了幾幢錯事。」
說完,趙仁澤扭頭訓斥道:「你這逆子,還不來認罪,你勾結那方順做了不少觸犯律法之事,我趙仁澤不知道便罷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讓你繼續胡作非為,今日巡查司御史和提刑司推官都在,我趙仁澤就將這逆子交給二位,好好審問他所犯罪事,一定要嚴肅懲處。」
崔煥之一看這架勢,居然是來了一出綁子投案的戲碼。
就在半個時辰前,崔煥之剛剛得到了楚弦的紙鶴傳書,知道了現在鳳城大概的情況,自然也知道了楚弦抓捕方順,審問方順,後來方順又被人劫走的事情。
趙仁澤不愧是老官場,居然這麼快就做出反應。
先不說派人劫犯的幕後黑手是不是他,單就說這一出綁子投案的戲碼,那就是占了先機,現在方順這人證沒了,光靠一份供詞又如何能定趙安的罪?
到時候這趙安隨便挑幾個無關緊要的案子承認,撐死關上幾個月,罰一些銀兩了事,對於趙安,這裡是隋州,隨便關在哪裡,都和在自己家裡沒什麼兩樣,至於罰銀子,難道說經常一擲千金的趙安會在意這一點銀子嗎?
相對於這一點損失,那趙家得到的好處
第七十七章 綁子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