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這麼做,不光是打了我吳德貴的臉,連同其他縣地的官員,也一併被打了臉,因為大家都疏於縣防,到時候,便是白的,也能給你變成黑的,而且被這麼多官員記恨,這楚弦一旦倒台,就別想再翻身。」
吳德貴這時候一邊走,一邊道,旁邊張中也是連連點頭:「不錯,挪用縣防的銀子,不是咱們定海縣一家這麼做,涼州之地,多少縣城都是這麼幹的,這已經是大家的潛規則,這楚弦屁都不懂,為了爭權奪利,居然敢觸碰這一條底線,到時候大家群起而攻之,他別說做官,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兩說。」
「所以啊,我才故意大怒離開,就是為了躲開這一場風波,反正先稱病幾個月,我就看著楚弦一個人,怎麼玩得轉縣防這件事,他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最後不想丟官罷職,還得求到咱們頭上。」吳德貴說完,四下看看,小聲道:「不過,一些之前的虧空漏洞,都得補上,別讓這姓楚的抓住咱們的把柄,不然這小子什麼事都敢幹。」
「大人放心,早就安排妥當了,這些年縣防挪用的銀子,都有出數,正正噹噹,最多就是追究一個施政不當,他還能如何?」張中陰笑道。
吳德貴一聽,很是滿意,然後背著手,邁著八字步,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