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現在沒使用,不是捨不得,而是楚弦早就看出,眼前這個藏海和尚,只是一具假的傀儡分身。
其真身,應該是隱藏在附近。
擁有陰陽幻神鯉,楚弦能看破一切幻術分身,這一點,是楚弦的一個巨大的優勢。
楚弦從剛才開始,就有些奇怪一件事,這個藏海和尚,未免有些太過小心謹慎了,他實力比自己更強,為何不以顯露真身,而要用傀儡分身?
是一貫如此,還是特意如此?
若是人家一向都是小心謹慎,那沒什麼,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藏海和尚是特意如此,這樣,就會有另外一種可能。
藏海和尚知道,自己手裡有能瞬間定住他身體的法寶。
這個猜測看似有些異想天開,但可能性不是沒有。
知道楚弦有定身符的,只有三個人,一個鬼臉婆婆,一個祿光和尚,一個蠱道人。
蠱道人已經死了。
其魂魄,到現在都被楚弦用秘法困在官符當中,除此之外,就是鬼臉婆婆和祿光和尚了。
而恰巧,楚弦曾經審問過蠱道人的魂魄,知道祿光和尚的一些來歷,對方都屬於天神宗,這是一個在前世,都赫赫有名的勢力,一直都在與天堂聖朝作對。
除此之外,蠱道人對祿光和尚就所知甚少,只知道對方善於陰謀詭計,這一點,反倒是和眼前這位藏海和尚很是相似,有種一脈相傳的意思。
再加上,他們都是和尚,天神宗,天佛門,甚至可能都有些聯繫,那麼楚弦就很容易的聯想到,祿光和尚和藏海和尚是認識的。
所以藏海和尚很清楚自己的底細,有可能,就是祿光和尚告訴對方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藏海老和尚才不敢以真身露面,只用一個傀儡分身,也有引誘自己使用定身符的意思,若是自己看不穿,貿然用去最後一張定身符,那就少了一個克制對方的王牌。
現在的情況,就是互相算計,不斷試探,一旦任何一方露出破綻,那麼就會得到雷霆一般的打擊。
正因為如此,楚弦才要堅持,更要咄咄逼人,他想試試,能不能找出對方紕漏,挖出藏海和尚的真身,到時候一道符過去,便可以除掉這個大患。
同樣,藏海和尚也必然想方設法想要自己的性命,等著自己,露出破綻。
藏海和尚這時候突然呵呵一笑,道:「楚大人,總這麼僵持也沒意思,你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做事,不兜圈子,不說廢話,今日這情況,必然是有人吃虧,有人得利,既然你我誰都不願意做那吃虧之人,不如這樣可好?咱們約定,賭鬥一次,貧僧若是輸了,定海縣之地,楚大人說了算,當眾斬殺我教徒之事,也就此作罷,但若是楚大人你輸了,也無需償命,只需在眾人前向貧僧我道個歉便可,你覺得如何?」
約定搏鬥?
楚弦心思電轉,這藏海和尚倒也是聰明,若是自己不答應,那就是膽怯,怕了,若是答應,藏海和尚充其量損失的就是一個傀儡分身。
這時候,楚弦突然想到一法,當下道:「賭鬥可以,但規則得由本官來定,不知道,你可聽說過棋盤鬥法?」
藏海和尚眼睛一眯,點頭道:「自然知道,你我為棋手,然後各派一個棋子,由棋子入場廝殺,棋子之間可互相廝殺,棋手可施展功殺之術給對方棋子,也可施展守護之法,給己方棋子,直到一方的棋子身死,便算是分出勝負。」
「敢嗎?」楚弦帶著一種挑釁。
藏海和尚冷笑:「有何不敢?不過咱們當街鬥法廝殺,楚大人不怕眾人圍觀嗎?」
楚弦則道:「你不是擅長幻術嗎?想必蒙蔽眾人耳目,並不難吧?」
藏海和尚一愣,便清楚,剛才他用的幻術把戲,怕是早就被這位楚大人看穿了。
「果然如同我那徒兒說的一樣,這個楚弦,深不可測,不好對付。」藏海和尚心中暗道,便見他偷偷晃動了一下藏在袖中的一個小旗子,下一刻,天色變化,眾人這一看,立刻是入了幻術的套子裡。
幻術,可影響五感,藏海和尚的幻術修為不差,但也只能影響視覺和聽覺,不過他有特殊的法器,所以可以影響一片區域的人,至少可以讓周圍的人,看不出他和楚弦真正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