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麻痹的,住嘴!老子今天算是救了你一命,」保安隊長伸手扶上了自己的腮幫子,心有餘悸地說道,「你們以後都他媽給我長點記性,今時不同往日了,誰他媽再敢得罪他蕭逸,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了。」
眾保安聽得一陣雲山霧罩,不過,看看平日裡耀武揚威的隊長,在蕭逸面前尚且唯唯諾諾,噤若寒蟬,像孫子一樣,誰還敢再問什麼?
此刻,蕭晴坐在蕭逸的車上,卻是依然一臉的怒容:「這群爬高踩低的勢利小人,真是該好好整治整治了。」
「有其主必有其仆,下人總是揣摩著主子的心意的,主子喜歡這調調,下面的人自然地爬高踩低。」蕭逸倒是完全沒有往心裡去,淡然說道。
「說起來,都是你大舅舅太過懦弱。」蕭晴那麼溫順的一個人,現在提起這些,也是憤怒不已。
蕭逸沒有說什麼,已經徑直把車子開到了蕭家別墅門前,和蕭晴一道下了車。
轉身掃視了一遍這個前身從小長大的豪宅,蕭逸心裡卻是一聲冷嗤。都說「豪門多涼薄」,越是這種光鮮背後,越是很多外人想不到的薄情寡義。
「走吧,小逸。」蕭晴見了蕭逸臉上的冷笑,心裡也是幾分嗟嘆,輕輕地拉了蕭逸的胳膊,低聲說道。
蕭逸點了點頭,和蕭晴一道,從容地直接向三樓走去。
在三樓那間臥室里,蕭逸再度看見了外公蕭勁風,只是,和以往那種嚴厲的形象已經是大相徑庭,他正虛弱地躺在床上,渾身劇烈抽搐著,左手死死攥在一起,已經變了形。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緊閉著雙眼,看起來極為痛苦。
在疾病面前,無論貧賤富貴,都是一樣的待遇。蕭家縱使家財萬貫,也無法讓蕭勁風減少一絲一毫的痛苦。
而兩個醫生正在對其進行檢查,其一個還是個高鼻闊目的洋人醫生。
「李醫生,情況怎麼樣?」蕭晴輕輕走了過去,低聲問道。
李岩吉醫生是蕭家的保健醫生,最近老爺子病情加重,也是愁壞了他,剛剛走動了關係,好不容易才請到了,恰好在海城境內的英國神經科專家威廉史密斯。
聽到蕭晴一問,李岩吉也不由得臉現悲色,搖了搖頭。
而剛剛為蕭勁風檢查過一番的史密斯醫生,轉向了蕭晴,聳了聳肩,開口說道:「蕭小姐,蕭老先生的帕金森綜合症已經有六年了,這期間大劑量地服用了左旋多巴,以至於現在機體已經產生了強烈的抗藥性,而且,蕭老先生也接受過蒼白球毀損術,這種毀損術只可以做一次,若是再次手術的話,將導致患者病情更加嚴重,而且,以蕭老先生現在的體質,也根本承受不了這種手術了。」
史密斯說完,再度聳了聳肩,言外之意,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蕭晴雖然早就知道蕭勁風的病情嚴重度,但是,親耳聽見國際權威的醫學專家對父親下了這樣的結論,還是悲戚不已,狠狠忍住了,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悄然抹了下眼角,蕭晴對李岩吉說道:「好了,李醫生,麻煩你帶史密斯醫生出去吧,記得要重謝史密斯醫生。」
「是,二小姐!唉!」李岩吉嘆了一口氣,帶著史密斯醫生走向了房門外。
「蕭逸,你怎麼看外公的病嗎?」蕭晴即刻問向了蕭逸。
「我要先把過脈才知道,但是,應該可以治!」蕭逸淡然說道,向蕭勁風的大床走去。
只是,這句話一落入史密斯耳朵里,原本已經一隻腳邁出了門外的史密斯,卻是即刻收住了腳步,一扭頭,對李岩吉說道:「李,聽見了嗎?那個華夏的小醫生說,他可以治!」
李岩吉聽了史密斯的話,臉色禁不住一紅,心裡暗怪蕭逸說這種大話,惹得人家專家笑話。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懷疑我的診斷結果?更要好好看看,他到底要怎麼治?」史密斯說完,不顧李岩吉的反對就走回了臥室。
蕭逸卻是根本沒有理他,探出三指,已經搭上了蕭勁風的寸關尺,雖然蕭勁風震顫得厲害,但是,以目前蕭逸的診脈水平,卻是不妨礙他看出蕭勁風的病情。
眉頭微皺,幾分鐘之後,蕭逸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