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額頭,一下鼻尖。
高倖幸撅著嘴,眼眸水亮地盯著他:「陸則言,我好愛你啊。」
陸則言表情有些怔,去拉高倖幸的手腕,被她甩著肩膀掙開。
「你快說你愛我,快親我。」高倖幸扭動了一下身子,催促,「快點!快點!」
高倖幸如果不那麼激動,應該能發現陸則言的反常。
畢竟陸則言每次對她的投懷送抱都有股難言的勁兒,在這方面他從不正人君子。
高倖幸:「快點嘛。」
陸則言一手攬住她的背,一手覆上她後腦勺,把人往肩膀上按。
他腦袋偏了偏,沉聲道:「會議暫停五分鐘。」
高倖幸感覺腦袋瞬間爆炸,炸的她牙齒都打顫了。
她思緒出走,只剩一句話。
會議暫停五分鐘!
會議暫停五分鐘!!
會議暫停五分鐘!!!
然後是不自覺的吶喊。
臥槽!
臥槽!!
臥槽!!!
陸則言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覆在她後腦勺的手溫柔的揉了揉。
高倖幸聽見電腦傳來陳獻的聲音:「大家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喝口水。」
大家?
大家??
大家???
高倖幸僵硬的站起身,像螃蟹一樣側著移動到一旁,然後垂著腦袋跑出去書房。
她蹦上床,扯過夏被把自已裹起來。
然後聽見開門聲和腳步聲。
高倖幸馬上閉上眼睛,抬手抓住頭頂的縫隙,不留一點光線。
陸則言理了理被子,又怕使勁弄斷她指甲,只好蹲下,輕言細語的哄著:「以後在家開視頻會議都提前告訴你。」
高倖幸的話悶在被子裡,格外絕望:「我好不了了,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倖幸,別憋著。」
「死了算了,活不下去了。」
陸則言:「倖幸,你只露了個背影。」
「」
「沒人認識你,我明天還要去公司。」
高倖幸心一頓,這話好有道理。
就算大街上碰到,也只是擦肩而過,真正尷尬的,是陸則言吧。
高倖幸鬆手,探出腦袋,語氣深長:「陸總,一輩子很長,要慢慢熬。」
陸則言輕輕笑,手指撥開她臉上的髮絲。
這姑娘臉都憋紅了。
高倖幸:「你還不去開會,過來幹嘛?」
「不是說了暫停五分鐘嗎?」陸則言又理了一下被子,抓著她下巴吻了一下,「我愛你。」
高倖幸有些愣,見陸則言出去後才又滾了幾圈,把自己放出來。
她坐起身,摸了摸嘴唇,突然反應過來,滿意的笑了。
結婚真的很麻煩。
光是喜糖,高倖幸就拿了幾十種樣品試吃。
在一個周末,她興致勃勃的盤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旁邊是各色各樣的糖果。
她扎了一個丸子頭,上面插了一支小熊圓珠筆。
她試吃一塊,就拔出圓珠筆,「噔」的按出筆芯往便利貼上一畫,再把筆芯按回去插回頭上。
後來,她只吃半塊,剩下的就塞進陸則言嘴裡。
再後來她身子一歪,倒在地毯上,語氣懨懨:「嘗不出味了,好累」
然後就睡著了。
陸則言把人抱回房間,把便利貼仔細看了,然後定下喜糖。
五月底,高倖幸給陸則言定的戒指終於到了。
這枚戒指沒花錢,是珠寶工匠大師送給「陸太太」的。
那天是周末,陸則言卻被臨時叫去了公司。
高倖幸等不及,跑去公司找陸則言,被前台小姐姐攔住詢問身份。
高倖幸還記著烏龍事件,她自然不能說自己就是「陸太太」,不能把自己的臉對上那天視頻會議里做丟臉事的「陸太太」。
高倖幸笑:「你好,我是陸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