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淡掃、秀目微合,真是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別說男人,就是寒照雨此生所有見過的美女--像近在咫尺的春笛,像遠在天涯的李酥酥,像風情萬種的柳依依,像風華絕代的燕天衣、、在這個人面前,恐怕都會自慚形穢的,這個人恐怕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少女才對。他有些錯愕的望著百里布衣道:「她又是誰?老哥哥難道也思春了不成?」
百里布衣一生懶散成性、放浪形骸,還沒聽說過他娶過女人,聽寒照雨如此說,百里布衣那頭搖的就像撥浪鼓一樣,道:「老弟,你知道哥哥我嗜酒成性,對於女色可是從來不沾的。只是覺得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成個家,像什麼樣子,知道你現在大權在握,尋常女子定是不看在眼裡,所以,這幾年我是大費苦心,給你尋了一個這樣的絕色女子,怎樣,可還滿意嗎?老哥哥這頓喜酒可不能免得,而且,這次的大媒,我也做定了。」
寒照雨知他生性詼諧,但現在可不是跟他逗悶子的時候,這時,雷蒙已帶人把那幾個黑衣大漢綁了個結結實實。於是,寒照雨一邊吩咐雷蒙趕快找來府中女眷把這個少年抬進府去,一邊招呼著百里布衣。
二人一前一後走入府中,百里布衣兀自不依不饒的向寒照雨討要謝媒酒。寒照雨適才把昨日殷福平讓雷蒙捎給自己那壇美酒取來。據雷蒙說,這酒是當今皇帝御賜給殷福平的,殷福平知道寒照雨好這一口,便讓雷蒙連夜捎了來。
御酒大多為貢酒,人間自是難得幾回嘗,剛剛打開壇蓋,酒香便已溢滿整個屋子,百里布衣的饞蟲立時全都被勾了上來。他一下子就朝那酒罈撲去,寒照雨卻在關鍵時刻把蓋子蓋好,順勢坐在酒罈之上。
百里布衣立時怒了,道:「這麼香的酒,你坐在上面成什麼樣子,如果不小心放一個臭屁,豈不污了美酒,快快閃開,快快閃開。」
寒照雨笑道:「老哥哥,你覺得你不把這個女子的來歷述說清楚,你能喝上這樣的美酒嗎?」
百里布衣頓時跺足捶胸,叫道:「媒人你不歇倒也罷了,有朋自遠方來,還不亦美酒乎?」
寒照雨笑道:「酒一到了你的手中,我想問什麼,可就難了,老哥哥,你覺得我會那樣傻嗎?」
百里布衣知道像自己了解寒照雨一樣,寒照雨也是很了解自己的,當下甩甩手,不甘心的道:「有什麼話趕緊問,我的饞蟲可已上腦了,你別耽誤我的寶貴時間。」
寒照雨道:「這個女子是誰?」
百里布衣道:「她說她叫雁堆雪,他的姐姐就是當年那個大美女燕舞,他的姐夫就是雁南開。乾寧那個皇帝老兒殺了他的姐夫,逼死了他的姐姐,後來她也被逼的離開了龍朝。」
因為酒蟲上腦,百里布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寒照雨又道:「鐵成雄為什麼追殺他?」
百里布衣道:「那個小子怎敢追殺他,是燕君臨手下那個胡王單于怒在一次圍山打獵之時,在雁堆雪他們隱居之地不巧發現了雁堆雪,這個老小子好色如命,一定死要討回這個妮子回家做老婆,把她身邊的那些衛士與婢女全部殺了,要不是你老哥哥回鄉祭祖正好路過,你這個便宜媳婦可是要羊入虎口了。這個單于怒也是不要臉的很,我們已經怕了他,這都逃到了龍朝境內了,他還是不依不饒。」說到這裡,他對寒照雨道:;「你可不要學那個老小子,嘿嘿,臉皮厚,吃不夠。」
寒照雨知道,再不把酒給他讓他胡咧咧,一會兒雷蒙進來,可有的看了,趕忙起身,坐在一邊。
百里布衣有酒在手,竟是看也不看寒照雨,打開酒蓋,就自顧出屋細細品嘗去了。
這時,雷蒙已經把那幾個大漢與那個紫衣少女安排妥當,走進屋來,寒照雨這才把信交給雷蒙,讓他趕快去大通客棧,許多事情都已在信中交代清楚了,而蓮花寨的暗樁也要在近期圍繞著這幾件事開始忙活起來了。
那個紫衣少女其實並未受傷,只是疲累交加,又受了些驚嚇,這才暈了過去,此時已悠悠醒轉,當寒照雨出屋欲找百里布衣之時,雁堆雪也已迷迷糊糊走出屋來,倆個人剛好碰面,四目相對,雁堆雪欲語還休,那雙眉目似有似無的瞄了寒照雨幾眼。寒照雨道:「我是百里布衣老哥哥的朋友,姑娘可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