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軟實力。
偌大的辦公室，東西寥寥。
唯一吸引吳塵注意力，就是那幅占據了整面牆壁，充滿了超現代氣息的油畫。
構圖也很簡單。
猛一看上去，就是個巨大的黑洞。
或者簡單的說，是一個非常接近完美的圓圈。用符號表示就是：◎。
吳塵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要說他熟悉的圓圈，大都是扁圓。無論是豎起來的扁圓，還是橫過來的扁圓；無論本來就是扁圓，還是被撐大成了扁圓。即便是撐到極限，也只會裂，而不會變的那麼那麼圓……
所以……這難道是三扁不如的那個圓？
難道這幅畫在暗示驚惡先生的——取向？
不能吧……
「您怎麼看？」聲音來自身後。一身老派貴族氣息和行頭的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先生，正站在連通頂層停機坪的側門外。
說實話，並不算帥。
「接近完美。」吳塵笑著開口。
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先生欣然點頭：「沒錯，那是一個非常接近圓的圓。」
吳塵點了點頭：「人類的極限。」
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先生略顯詫異的答道：「您認為人類有極限？」
吳塵聳了聳肩：「越來越多的事情告訴我，事情往往就是這樣。」
這句話是肺腑之言。
正如憑藉幾張被綁架母親的相片，就能令超人跪在地上一樣。
再強大的人，也有極限。
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先生顯然也深以為然：「沒錯。這個世界除了喜歡咄咄逼人，就喜歡束縛我們手腳。更讓我厭倦的是，貌似人類前進的方向舵還總握在一群低能的白痴手中。」
「……」吳塵沒有答話。他對那些……『低能的白痴』沒有意見（請悉知！）。
「沒有想像力，沒有創造力，還沒有容納之心。即便是那些所謂的頂尖人物又怎樣（達爾文：……）？」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先生似乎怨氣很深啊。
「我聽說過一句話。」吳塵撓了撓頭：「領先一步是神，領先十步是蠢。或者領先一步是先進，領先三步是先烈。諸如此類。」
「所以，發現人猴進化論的達爾文，被像神一樣頂禮膜拜。而我……」這是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先生一輩子的痛。
見他真的被刺痛，吳塵旋即開解道：「我覺得還好啦。你看，等他們辛辛苦苦的爬上頂樓，卻發現，你早在上面等著他們了。」
「呵呵……」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先生笑了：「活久見。」
「對。」吳塵笑著點頭。
「你找我？」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先生，主動開口，顯然是和吳塵的交流，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對。」吳塵將近期在城中發生的變種人失蹤事件，以及在駁船監獄遇到的典獄長，沒有隱瞞，細細道來。
「確實。」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先生也沒有反駁，大方的承認了駁船監獄的典獄長是他的改造成果：「那位獄警，接受過我們的基因治療，來挽救他垂死的生命。」
這理由並不充分：「我覺得如果只是治病的話，只要覺醒他體內隱藏的變種基因就好。沒必要還轉錄其他變種人的變種基因。」
「確實。」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先生笑道：「我一時興起，還加入了幾個已死亡的變種人的基因。想證明，這些基因會不會因為主體的身亡，而產生無法預知的變化，甚至發生細胞的凋亡。事實證明，是我多慮了。」
那幾個變種人，確實在x3惡魔島戰役中死掉了。
吳塵點了點頭：「死亡變種人的基因……」
「對。」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先生似乎正等著吳塵問下去。
吳塵也果然沒讓他失望：「被用來做什麼？」
「用來做她。」納撒尼爾·埃塞克斯先生微微側身，一身飛行員制服的女人，熟練的取下頭盔，露出了標誌性的——流火長發。
天哪……竟然是已經死亡的鳳凰琴·葛蕾。
不對，是琴·格雷的克隆體——
6.30 我是個生意人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