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兒子回來鬧事,說我們把他老爸抓起來了,是這事吧?」周衍卿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煙,拿了一根遞給了周衍臻,給拒了,他便塞進了自己的嘴裡,點上,吸了一口之後,就將煙夾在了指間。
「別說我沒提醒你,再過一天,這人就失蹤七十二小時了,這件事你是最高負責人,看那人的架勢,不但想告你,還想把你搞臭,聯合了好些媒體記者。」
周衍卿吸了口煙,緩緩的吐了出來,側頭看了周衍臻一眼,笑說:「沒記錯的話,丁某的兒子是個草根,能搞出這麼個名堂來,也是不簡單。」
「還有一點,四哥你沒有提到,他這麼鬧,不單單是搞臭了我,同樣也是搞臭了裕豐,搞臭了周家。咱們可是一家人啊,四哥你說是不是?」
周衍臻稍稍頓了一下,微笑著點了點頭,說:「所以,我才要來提醒你一句。其實我也想幫你,但我實在是愛莫能助,你手裡的這些個項目,是除了你這個周家人,其他周家人都碰不得。」
「至於媒體那邊嘛,有安盺在,至於她會不會盡力幫你,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者」周衍臻頓了一下,側身面向了周衍卿,往他跟前走了一步,湊到他的耳側,說:「或者,你可以找你那些權貴朋友幫個忙,比如說孫傲」
周衍卿聞聲頓了頓,瞥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用謙虛了,你的能耐我們都看見了。憑你跟孫傲的交情,他一定會幫你的,這次裕豐的名聲可全靠你了。」他輕輕的拍了拍周衍卿的肩膀,拿下了他手裡的菸頭,說:「少抽點吧,傷身。我看你最近身體似乎不太好,就別折騰自己了,現在你不但要管裕豐,從明天開始,恐怕連唐氏都要由你來掌管了吧?」
「說到這個,老五我不得不佩服你,就這麼不動聲色把唐氏拿到手了,還真是不費一兵一卒。」
周衍卿輕挑了一下眉梢,雙手插在了口袋裡,說:「運氣好。後悔嗎?」
「嗯?」片刻,周衍臻猛然反應過來,頓時就笑了起來,由著場合關係,便強忍了下來,搖了搖頭,說:「老五,你可真會開玩笑。行吧,我就不打擾你了,進去吧。」
周衍卿進去的時候,正好一位西裝筆挺的男人前腳走了進去,他看了一眼,從背影看有幾分眼熟。他揮掉了身上的煙霧,走到了程旬旬的身邊,這會便看清了來人,是俞學鈞。
他恭敬的上了一炷香,家屬答禮的時候,俞學鈞多看了程旬旬一眼,並上前簡單的慰問了一句,「節哀順變。」
「謝謝。」程旬旬低著頭,再次鞠了個躬。
俞學鈞找了個偏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之後,陸靖北和陳聿簡,還有容政都過來了。
周衍卿見著陸靖北,便招呼了他一塊去外面說了兩句話。
陸靖北說:「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周衍卿擺擺手,說:「交代不交代的,你不用著急。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你身邊有鷹犬,能做到這樣,說明他也許是你身邊信任的人,你自己小心點。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不用擔心了。」
陸靖北看了他一眼,默了片刻,微微眯了眼睛,上前一步,湊到他的耳側,道:「有事別瞞著。」
他微笑著拍他的背脊,說:「知道。」
周景仰是在傍晚的時候過來的,臉上的表情十分肅穆,恭敬的三鞠躬,再家屬答禮。
也沒有太多的語言,只對程旬旬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找我。節哀順變。」
「謝謝。」
葬禮一切程序都按照他們當地的習俗來辦,俞學鈞在角落裡坐了挺長時間,程旬旬注意到,便想著過去說兩句話,誰知道唐義森卻先她一步走了過去,兩個人看起來關係似乎不錯,程旬旬一下便停住了腳步。
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才轉身,正好周衍卿過來叫她吃飯,她就跟著去吃東西了。
第三天,唐仕進的靈柩下葬,來了不少人,在上山之前,程旬旬做了追悼會家屬答謝悼詞。
這一天,她表現的十分堅強,天還沒亮就起來梳洗,換了身衣服,讓羅杏給她把頭髮扎了起來,並做了個髮髻,插了一朵小白花在頭上,早早的一個人精神奕奕的坐在了靈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