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的方向看了一眼,片刻又收回了視線,低眸看了身前的人,手指輕劃了一下她的臉,說:」你似乎處在劣勢了。」
安盺站直了身子,鬆開了手,」也許吧
。」
」傷心了?因為老五?」
她苦笑,」老五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嫁給你的那一刻起,我跟他就沒有關係了。」
」那你傷心什麼?」
」因為你啊。」安盺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笑,旋即便走開了。
周衍臻怔了怔,她的髮絲從自己指尖滑落,抬眸再見的便是她的背影,這種場合下,她比他還要遊刃有餘,不需要人護著,更不需要人替她擋酒,她自己一個人就能有應付自如。身材窈窕,徑直的去另一張桌上,拿了一杯紅酒,同一些人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兀自一個去了角落。
周衍臻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她獨自飲了幾杯紅酒,她的目光望過來,兩人的視線穿過人群相觸,他才勾『唇』一笑,收回了視線,轉過了身子不再看她。將手裡還剩下一小半的香檳擱置在了桌子上,兀自應酬去了。
安盺坐在角落裡,看到周衍臻轉過身,才暗暗的鬆了口氣,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便看向了周衍卿和程旬旬,這兩人從一同出現在宴廳內到現在就沒有分開過,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做什麼都拉著手。這便是周衍卿護著一個人的風格,那麼明顯毫不掩飾,仿佛在跟所有人宣布,這個人就是他周衍卿護著的人。
無論是誰,都喜歡這種明目張胆的保護。周衍卿就是那麼狂妄,大部分像是處在他這種位置的男人,大多數都會把自己愛的『女』人藏起來,然後將這種愛意深藏在心裡,不希望被任何人發現,畢竟有了感情那便是有了軟肋,容易被人威脅。可周衍卿卻不是這樣的,他愛一個『女』人,不願意藏著掩著,他會讓所有人都知道,然後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他不怕威脅,因為對他來說這很好選擇,他可以失去當前的利益,在他眼裡利益不及感情。只要留住了感情,利益還是會有的,錢沒了可以再賺,事業毀了可以重來,可感情沒了,人沒了那便真的就沒了,再也回不來了。這些都是周衍卿曾經告訴她的,他說:」只要你不放手,我便永遠不會放開你。」
他說:」安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回來我就原諒你。」
然而,當初的周衍卿曾想用一切來換安盺的回頭,可惜她還是沒有回頭
。
安盺紅了眼睛,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終於垂了眼帘,不再去看那刺人的一幕,側過頭看向了窗外的夜景。乾淨的玻璃上倒影著她的臉,這時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回神將手裡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從手拿包內拿出了手機,點開簡訊看了一眼,眉梢一挑,紅潤的『唇』微微揚起了一絲弧度。
程旬旬站了一會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原本周衍卿是一直陪著他的,但今天這種場合他若是一直留在她身邊,就太可惜了。程旬旬趕了他好幾次,他才囑咐了周亞男幾句就走開了,周亞男本來就不喜歡這種場合,自然很樂意留下來照看程旬旬,等周衍卿走遠了,她才過去同程旬旬擠在一張沙發上,說:」你這算是因禍得福嗎?」
」什麼?」程旬旬喝了一口熱水,這是周衍卿讓服務生專程送過來的。
」裝什麼裝呀,你沒看見五叔對你那寵溺的樣子麼?剛剛走的時候那擔心的樣子,生怕你會被人拐走恨不得把你別在『褲』腰帶上似得,這還不是因禍得福?難怪你不讓我來看你呢,是怕我會打擾你兩膩歪是吧?那你直說就是了,我周亞男還是個很識趣的人,才不會硬生生的『插』在你兩之間當電燈泡。」周亞男雙手抱『胸』,身子往後一靠,看起來還有點不開心了。
」沒有,這是我出院之後第一次見他。不讓你來看我,是因為我身子還弱,徐媽和羅杏護的緊,不讓人來看我,生怕要出什麼事,所以才沒讓你過來。絕對不是因為我怕你打擾的意思,你別『亂』想。」
程旬旬的話音剛落,周亞男還沒來記得說話,忽然一個聲音就『插』了進來,溫柔的叫了一聲,」旬旬。」這聲音對程旬旬來說十分熟悉,但也顯得有些陌生,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
她聞聲頓了一下,片刻才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