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握在手心裡縮在袖子裡,沒人看的清楚。但當打鬥起來,便是出人意料的凌厲殺器。
林覺吃准了熊爺這種人的心思,自己柔弱的外表總給人一種可以霸凌的感覺。自己揮拳反擊,對方要麼是托大挺著身子故意挨一拳,要麼便是揮拳迎擊。這是打鬥之中最為羞辱人的方式。很明顯,當初的馬斌和眼前的這位熊爺都吃了自大的虧。
拳頭在半路上的時候林覺將尖刺翻出,熊爺就算發現也躲閃不及了,於是尖刺結結實實的刺穿了熊爺的拳頭。這一下破皮斷筋,切肉碎骨,直通通的將對方的拳頭刺了通透。
「啊!」熊爺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左手捧著右拳大叫起來。林覺一擊得手,豈容對方反應,畢竟對方還有數人在旁虎視眈眈。於是撤拳上步夾頸幾個動作一氣呵成。雖非武技高強之輩那般行雲流水,但在對方遭受重創的情況下,卻也不容對方反抗。待周圍眾人反應過來時,林覺已經單臂挾持熊爺的脖頸,滴血的三棱尖.刺抵在了熊爺的喉頭。
「老實點,否則,小爺送了你的狗命!」林覺冷聲喝道。
旁邊幾名大漢和其他監牢裡的囚犯此時才反應過來,驚愕之後爆發出一陣驚呼之聲。
「放開我老大,狗.娘養的找死麼?」幾名大漢紛紛呵斥道。
林覺喝道:「退下,誰敢上前一步,便送了他的性命。」
林覺手上用力。三棱尖.刺刺進熊爺脖頸數分,滲出鮮血來。熊爺滴血的手顫抖著,疼痛讓他的臉變了形,但他也明白此刻決不能輕舉妄動,否則自己怕是真要將命送在此人手裡。
「還不給我退下,你們想我死麼?快退下。」熊爺大聲叫道。
幾名漢子連忙退後,熊爺是他們的頭兒,他們不敢造次。熊爺被制,投鼠忌器,那是不能輕舉妄動了。
「兄弟,有話好說,千萬不要亂來。」熊爺叫道。
林覺冷笑道:「我不會亂來,倒是你叫他們不要亂來才是。否則我手一抖,你便沒命了。」
熊爺忙道:「不會不會,他們不會亂來。你手千萬莫抖。我們可沒想要你的命。你倘若殺了我,你也得償命。所以千萬不要衝動。」
林覺左右看了看,見周圍監舍里的人伸著脖子朝這邊瞧,他並不想鬧得動靜太大,倘若將鄭喜他們招來,那可是麻煩事。於是拖著熊爺往裡邊牆角走。那裡光線暗淡,其他監舍的人看不清楚。說話小聲些,他們也聽不清楚。
「熊爺,開個玩笑,不要見怪。你這一聲喊也太誇張了些。」林覺故意大聲叫道。
熊爺和其餘幾名漢子不知林覺是何意,林覺低聲道:「鄭喜帶著獄卒只要一出現,我便捅穿你的脖子。」
熊爺忙道:「啊哈哈,沒事沒事,鬧著玩罷了。我嚇了一跳。」
旁邊監舍的犯人一個個伸著脖子死命的瞧,卻突然聽到這樣的對話,雖然滿頭霧水,但也也覺得沒什麼意味了。於是紛紛滿頭問號的縮回牢房深處去。
待人聲停歇,林覺低聲啐罵道:「你們這些狗東西,還想凌辱你家小爺,也不打聽打聽小爺是誰。你們是沒想要我的命,可是那比殺人還要可惡。被你們凌辱的人恐怕不少吧,便是殺了你們也是除了禍害。」
熊爺忙擺手道:「冤枉,冤枉。我們可都是規規矩矩的,從沒幹過傷天害理之事。適才那都是說出來嚇唬人的。我們可從來沒做過哪些噁心之事。那不過是……不過是嘴巴上嚇唬別人,逼著那些不合作的人就範罷了。」
林覺皺眉道:「當真,我怎麼聽著你像是在騙我?適才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真的真的,沒有半句虛言。」熊爺忙道:「若有半句虛言,你殺了我便是。那些都是他們叫我們嚇唬這裡的囚犯的。」
林覺皺眉道:「說清楚些。」
熊爺動了動被貫穿的手哀求道:「這位兄弟,能不能讓我將手掌包紮包紮,不然流這麼多血,我會死的。」
林覺看了一眼那隻手,三棱.刺創傷的傷口最利於放血,這傷口若不處理,恐怕確實要出人命。這熊爺滿頭大汗臉色發白,顯然極為疼痛而且有流血過多的徵兆了。
「你來,給他包紮包紮。」林覺示意一名大漢道。
那大漢忙連聲答應著,扯了一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