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來查城門的人。雖然他們也都穿著統一的青教教袍,但是身上的氣場明顯不同。青教中從未有這些身材魁梧高大,腰杆筆直氣勢凌厲的護教軍,就算是應天府投誠的官兵也沒有這夥人的氣勢。他們背後背著弩弓,腰間佩戴的長刀都不是普通教眾所能擁有的。這些東西護教軍中擁有的極少,還大多是靠著繳獲而來。護教軍中普遍使用的是遼人供給的制式彎刀,無論從形狀還是長度都迥異。
所以,近距離的觀察之後,周教仆的心中疑惑加重了許多。但他明顯沒有往深處去想,也根本沒有意識到其他方面。或許是人群中的老馬混淆了他的判斷,讓他沒有往其他方面去深想。而且周教仆也耿直了些,心中有疑問就該暗中觀察,不要輕易說出口來。或許是出於對自己手下人數占優的自信,他居然當面問了出來。
馬斌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城門洞裡空間封閉,讓這笑聲顯得刺耳之極。
「周教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們的身份不成?」馬斌笑道。
「不敢,只是覺得有些怪異。你們最好能出示聖公令牌,也好解我之惑。」周教仆皺眉道。
馬斌又笑道:「好說,這事怪我,我忘了給你看聖公令牌了。諾,牌子在這裡,看清楚了。」
滄浪一聲響,馬斌以極快的速度抽出了長刀,寒光一閃,那周教仆只覺得肩頸一痛,下一刻他的頭顱已經斜斜飛出,噴著血撞到城門洞的石壁上落地,雙目居然還是睜開的,臨死還想看個清楚。
馬斌動手的同時,後方孫大勇等人也立刻動手。刀光閃爍,弩箭嗡然,城門洞裡掀起了一場殺戮。眾教匪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撂倒了十多個。剩下的四十餘人想跑卻發現根本跑不出去,後方孫大勇帶著十幾名禁軍堵著城門洞的去路,用連弩對著眾人,前方馬斌提刀笑著站立,身旁端著弓箭的十餘人正狠狠的瞪著眾人。
「全部抱頭蹲下,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格殺勿論。」馬斌冷聲喝道。
兩名教匪蠢蠢欲動,噗噗噗,幾隻弩箭射穿了他們的身體,地上又多兩具屍體。
「都給我聽好了,三息時間,再不投降,全部格殺。我們是朝廷官兵,應天府已然不保,此刻投降,可免死罪。」馬斌喝道。
倒不是馬斌非要逼著他們投降,馬斌是不想打鬥起來鬧得動靜太大,驚動城樓上的敵人。適才一番混亂,怕是已經驚動了城樓上的人了,所以需得控制住事態。
有人慢慢的放下了兵刃,舉手抱頭蹲了下來。教匪們平日裡對百姓個個凶神惡煞一般,但一到關鍵時候卻都是慫包。這些教匪本就是普通教眾中招募的,甚至都不是護教軍。但凡精銳教兵都已經被拉上了西城血戰。他們這些人,只能在這裡看看城門罷了。所以他們在地上的死屍和有人帶頭投降之後紛紛選擇了投降。雖然他們的人數比對方還多了十幾個,但他們的心氣卻只是烏合之眾的心氣。
「全部捆起來,堵了嘴。」馬斌吩咐道。
眾人將蹲在地上的教匪們紛紛用衣衫捆綁手腳,堵住嘴巴。扔到城門後堆了一堆。忙完了這些,馬斌回頭看了一眼呆呆站在那裡的老馬,發現老馬兩腳之間的地面上又多了一灘水漬。
「廢物東西,又嚇尿了。」馬斌罵道。
「馬大人留在此處,兄弟帶人上去解決了城樓之敵。」孫大勇沉聲道。
馬斌擺手笑道:「你說反了,你該留在這裡才是。給你十名兄弟,負責守住城門洞。還有一隊巡邏隊在城下,也許一會便會到來。屆時你也不輕鬆。至於那城頭的八十名教匪,自然該我去對付。」
孫大勇本想爭辯,但卻立刻閉了嘴,點頭道:「好,既如此便聽大人安排,馬大人萬萬小心,成敗在此一舉。」
馬斌微微點頭,孫大勇是個做事的人,行事果斷絕不拖泥帶水,他不會在這裡為誰上城樓而跟自己爭辯浪費時間。
「劉大可,你帶著你的人留在下邊,聽孫兄弟之命。其餘兄弟跟我來。」馬斌迅速分派人手,之後帶著二十名兄弟快步出了城門洞。
城門洞中發出的聲響確實驚動了城頭的教匪,有人探著頭朝下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周教仆,發生什麼事了?鬧騰的厲害。」
「沒事沒事,只是為了城門如何堵得嚴實爭論了幾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