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已經是三更了。這中間隔了三個多時辰。你若說是等夜半突襲,倒也讓人相信。然而你並非派兵突襲營地,而是叫我們兩人出來說話,這便讓人難以理解了。」
江金富愣了愣,皺眉道:「我願意讓你們多活一會兒,難道不成麼?我偏偏不下令突襲,就是要騙你們來這裡殺了你們,難道不成?」
林覺笑道:「少島主想怎樣便怎樣,倒也沒什麼不行的。我只是基於常理揣度,對於非常理的舉動,自然是無可預料。」
江金富冷冷一笑,沉聲道:「你很聰明,你不妨再繼續猜下去。」
林覺笑道:「少島主願意聽我胡扯,我便再扯一扯。嗯……少島主看了密信之後沒有立刻動手來拿我們,怕還是有另外的原因吧。我沒聽錯的話,少島主之前好像說了,密信只能是島主和軍師查看,少島主明顯是越權而為。不過這也是你為何沒下令調動兵馬攻擊我們的原因,因為少島主一旦下令這麼做,便等於告訴島主他們,你越權看了密信。雖然你抓了我們有功,但我想島主應該不會放過這一點,事後定要責罰你。所以少島主即便心裡想殺我們,恐怕也只能忍著,假裝不知道此事。」
江金富覺得這個林覺不僅是聰明,還有些可怕。確實他有這方面的顧慮。得知消息之後他想的是立刻拿了林覺和高慕青等人,但轉念一想,這豈非是告訴爹爹,自己提前逼問出了密信?這是越權之舉,爹爹定不肯輕饒。想搶功勞,到頭來搞不好會適得其反,被狠狠責罰一番。要知道,爹爹治下的規矩可是極嚴厲的,這些土匪們能夠服服帖帖的受爹爹管束,除了爹爹的聲望之外,便是他極為嚴酷的懲罰手段。在目前這種情形下,即便是自己,爹爹肯定也不會放過,起碼要泡十天的海牢。那十天下來,海水會將全身泡的稀爛,那還是比較輕的處罰。
&然了,也許這只是少島主的一點點的顧慮,我想少島主真正顧慮的不在於此。少島主之所以沒動手,反而約我們來這裡見面,我認為,是另有原因。」林覺沉聲續道。
江金貴呵呵冷笑道:「另有原因?那你便繼續猜,我叫你們來是什麼原因?」
林覺點頭道:「好,那我便繼續猜。我猜想,少島主心裡或許有什麼想法,想要和我們合作?或者是要我們幫你出個主意?」
&哈哈。」江金貴大笑起來,指著林覺的鼻子道:「你這個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你算什麼東西?我要和你合作?你有什麼資本說這句話?」
林覺冷目看著江金貴道:「我沒有資本?就憑我說動了杭州府衙和梁王爺發兵來打你們,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你說服他們出兵的?我卻不信。」江金貴搖頭道。
&不信在你,你們派人三番五次的去殺我,我知道難逃你們的魔爪,既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憑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府衙和王府出兵剿滅你們,這便是我的本事。」林覺冷笑道。
高慕青也在旁附和道:「少島主,你罵他算那根蔥?這話你該問問你那死去的兄弟江金貴。龜山島島上,他是怎麼死的,他是怎麼敗的,這都是林覺的妙計。你可以小看所有人,但你不能小看林覺。」
江金富皺眉道:「那你說說,我們之間有什麼好合作的?」
林覺沉聲道:「可合作的可多了。第一,我可以為你洗白,替你引薦招安。這樣你便不必一輩子當海匪,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內陸的任何一座城池的大街上而不必擔心官府捉拿,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江金富冷笑道:「誰稀罕,我可不會去向朝廷招安。休想拿這個來誘惑我。莫以為我不知道朝廷的德行。我們這些當海匪的,個個手頭都血債纍纍,他們會容我們活下去?再說了,老子在這裡才是自由自在,倒去將性命交在他們手裡,想也別想。」
林覺點頭道:「這只是一種選擇罷了,當然還有另外的選擇。少島主若覺得島上的日子更自在,那也無妨。不過,在這裡的日子是否真的自在,少島主心中自知。據我看來,少島主的日子似乎並不太舒坦。若少島主想掌控全局,真正成為這裡的主人,我想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江金富心中一動,但他卻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反而冷笑道:「你為了能活命,也算是豁出去了。這種明顯的挑撥離間的話也敢說。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