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覺。林覺當然很高興,正想著該如何解決目前的情形,白冰的到來給了林覺轉頭殺敵的機會。兩人一合計,便讓白冰藏匿身形,林覺假裝崴了腳癱坐地上,吸引敵人圍攏近來,然後突襲擊殺。這麼做固然有些冒險,但林覺相信白冰的武技,也相信手裡的王八盒子。這二十幾名賊子,當不在話下。
驟然而起的變故讓眾賊子驚愕莫名,在倒下五人之後,他們反應了過來。這才看清楚了從樹上突然冒出來的那名白衣人。讓他們驚愕的是,那手持滴血青笛刃,連殺五人的敵人竟然是一名白衣飄飄相貌絕美的女子。此刻她站在夕陽的餘暉之中,衣袂粲然,宛如神女一般明艷不可方物。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麼一個美貌的女子竟然出手如此狠辣快捷。
「冰兒武功精進如斯了啊,這又是那一首詩中的招式?」林覺大笑聲從後方傳來。
「夫君真是糊塗啊,這是夫君新作中的那句『一夜魚龍舞』啊。」白冰笑語嫣然,嬌嗔說道。
一旁眾賊子看的眼珠子都掉下來了,這女子簡直太美了。居然是林覺的女人。心中忌恨不已,同時又自慚形穢。
「原來是這一首,你又沒跟我說,我怎麼知道呢?」林覺笑道。
「夫君這段時間忙的很,說話的功夫都沒有,妾身怎麼跟你說呢?」白冰笑道。
林覺點頭道:「莫如你拿這些狗賊當靶子,為夫當場欣賞你的新招式好了。」
「好呀好呀。」白冰笑道:「夫君看好了,我從頭使起。」
白冰說罷,轉過頭來時,一張俏臉上已然滿是殺氣。但見她身形躍起,撲向幾名賊人人群之中,手中青笛刃青芒四射,口中曼聲吟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但見她手中青笛刃寒芒籠罩,在夕陽下光亮點點,宛如千樹萬樹花開,又如流星隕落,湮滅無蹤。招式美到極致,但在七八名賊人看來,卻是致命的招數。這些人都是身有武功之人,他們不像林覺只是看熱鬧,他們看得是門道。在他們看來,那每一點的光芒都是青笛刃的攻擊點,都是身上的要害之處。試圖找出其中的虛招是不可能的,雖然明知道那光芒之中只有一處真正的攻擊點,但在萬千光芒之中找到那一點去格擋開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能做到讓兵刃幻化出無數攻擊點,這不僅是出手夠快,更需要極強的控制力。虛實之間的轉換講究的便是度。虛招用老便再無實招,虛招恆虛,則實招引而不發,當對方判斷出錯之時,實招便發,對方便無可抵擋了。白冰性子恬靜單純,雖然嫁給林覺之後跟著他東奔西走,但她在武技上的鑽研和練習卻從不間斷。自從悟出詞句可入招式,音律可合武技的道理之後,更是一日千里。倘若將天下武技者劃分等級,白冰顯然已經進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了。
乒桌球乓的幾聲兵刃交擊之聲,那是唯二的兩位猜對了實招所在的高手的格擋。其餘幾人則身上要害被擊中,慘叫聲中仆地不知死活。那僥倖逃脫的兩人也是驚出一身的冷汗,慶幸自己死裡逃生。
「好以一招東風夜放花千樹,真乃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盛景。」林覺大聲贊道。
「一起上,跟她拼了。宰了那小子。」賊人頭目大聲吼道,這是目前最為明智的作法,再不一起合力猛攻,就要被這女子給各個擊破了。此刻唯有一擁而上,倚多為勝,方可有勝算。最好是能擒住林覺。現在他們才發現,原來林覺手中的火器不是最可怕的,這女子的武技比林覺手中的火器還要可怕。
「倚多為勝麼?哈哈哈,你們也只會這一手了。你們聽著,你們十幾個傢伙已經被我夫妻二人包圍了,快投降吧。」林覺大笑調侃道。手上卻毫不含糊。雙槍連發,朝著撲向自己的幾人轟射。
黑煙瀰漫,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數名賊人被鐵彈子轟殺在地。白冰手下不停,身子兔起鶻落,青笛刃上下翻飛。已經不拘泥於某一首詩詞之意,而是那一招合適便用哪一招。這一招是『銀漢迢迢暗渡』下一招便成了『醉里挑燈看劍』接下來更是一招『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林覺手中的火器也轟鳴不休,雙槍連發,十幾枚藥囊足以將沖向他的七八人盡數轟在地上。與其說這是一場廝殺,莫如說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正如林覺玩笑所言,這一群人
第一一零零章 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