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苦清從井中爬出,面對的卻是滿目的瘡痍與親人的離世。
事後,雖然覺明大師憑藉深厚的武功與不懈的追查,終於將那個仇家全家悉數屠滅,親手為自己的親人報了仇。
但失去的親人,卻再也無法復生,那份痛苦,如同冰冷的刀刃,時刻切割著他的心。
因此,覺明大師對苦清的情感中,除了血濃於水的親情外,還摻雜著一份深深的愧疚與補償之心。
他深知自己因早年行俠仗義而給家人帶來的災難,讓年幼的苦清承受了失去至親的痛苦,這份痛楚他始終無法釋懷。
所以,在苦清的成長過程中,他極盡所能地給予寵愛與呵護,試圖用自己的方式去彌補那份缺失的溫暖與安全感。
當得知羅織指揮使將苦清抓捕歸案時,覺明大師的心中猶如被巨石壓頂,一種難以言喻的焦慮與憤怒交織在一起。
他深知自己必須採取行動,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將苦清從困境中解救出來。
所以才有了之前冒險劫獄的事情。
羅織卻擺擺手說道:「覺明大師,你說個誠心價,如果再這麼沒誠意的話,那我們也就沒必要談下去了。」
面對羅織的質疑,覺明大師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而堅定。
「施主,老衲明白您的意思。五枚大還丹,這已是我能給出的最大誠意與底線。大還丹的煉製,非但過程繁複至極,所需原料更是世間罕見,每一顆都凝聚了無數的心血與資源,其價值遠非金錢所能衡量。」
羅織聞言,眼神微眯,似乎在審視著這場交易還有沒有加價的空間。
羅織輕輕地敲擊著桌面,片刻的沉默之後,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覺明大師,你我之間,何須多言為難二字?我羅織行事,向來恩怨分明,今日之事,我們不妨換個方式解決。」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一旁,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隨後繼續說道:「我最近有幸得了一張絕世好弓,其威力非凡,射程之遠,精準之度,皆是世間罕見。」
「而你侄子苦清,昔日確實與我有所衝突,他出手十招,雖未傷及我根本,但也算得上一番較量。」
「既然如此,我便以此弓為媒介,提出一個條件,覺明大師你只需要親自接下我射出的十箭,每接下一箭,便算作一枚大還丹的交換,如何?」
覺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被興奮所取代。
他深知自己與羅織之間的實力差距並不大,且自己身為武林中的佼佼者,一身金鐘罩早就步入了化境,又豈是普通弓箭就可以傷到的。
因此,他幾乎毫不猶豫地問道:「此話當真?羅施主,你可要說話算話。」
羅織聞言,輕輕一笑。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羅織雖非君子,但言出必行。只是,大師需得小心了,我這弓下無虛發,若是一時不慎,傷了大師,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說罷,羅織緩緩站起身,周身氣勢瞬間凝聚,仿佛一頭即將捕食的獵豹,充滿了危險與壓迫感。
兩人並肩走出屋門,陽光灑在他們的肩頭,卻似乎無法驅散空氣中那份緊繃與凝重。
羅織緩步前行,直至與覺明大師保持了一個約莫二十丈遠的距離,這個距離,既是對彼此實力的尊重,也是即將展開較量的安全界限。
羅織站定,緩緩從背後取出那柄新獲得的震天弓,此弓身古樸而厚重,仿佛蘊含著山川湖海的力量。
他輕輕搭上箭矢,這支羽箭這並非什麼特製的利箭,僅是普通材質打造,但在羅織手中,卻仿佛被賦予了不凡的意義。
他彎弓如滿月,卻沒有急於瞄準覺明大師,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蔚藍無垠的天空。
這一舉動,讓覺明大師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與不安,他眉頭緊鎖,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