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十一年正月初八清晨。
這是新年之後的第一次朝會。
距離上次朝會也不過才過去九天而已。
而貞觀十年的最後一次朝會,與貞觀十一年的第一次朝會,竟然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
新年剛過,長安的街道上還籠罩在新年的歡慶之中。
百官們臉上卻是不見任何喜色。
不管外面傳的消息是真是假,叛國通敵,絕對是不可饒恕在死罪。
寒風之中,百官站在皇城之外,人人臉上儘是寒霜。
李泰今日來的很早,他還需要再與麾下的官員們再次確認一下。
以免待會在朝堂上讓趙辰鑽了空子。
「侯將軍,精神怎麼看起來還不太好,今日對你來說,意義可是非凡。」李泰見侯君集精神有些恍惚,不免的調侃道。
侯君集搖搖頭,他等著今日到來,昨夜可是一夜沒睡。
眼巴巴的看著天色漸明,洗了把臉就過來上朝。
這精神能好了才怪。
不過他並不在乎,只要趙辰在今日的朝堂上被定下死罪,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能看到罪人伏法,某身體就扛得住,這次能拿下趙辰,全賴太子殿下出謀劃差。」
「末將可是佩服之至。」侯君集拱手笑道。
「哈哈!」李泰輕笑一聲,周圍已經圍攏了一群麾下官員。
「大家都記好了,待會在朝堂上,不可讓人拿住把柄。」
「今日我們只有一個目的,拿下趙辰。」
「明白嗎?」李泰與眾人囑咐道。
「殿下便放心吧,如今證據確鑿,那趙辰就算有翻天的本領,也斷然是逃脫不了。」
「這次必定讓那趙辰知道,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
「太子殿下,今日朝會之後,一
定要擺宴三日,好好慶賀一番。」
身邊的官員滿臉信心,這提前慶祝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李泰雖然沒有那麼信心滿滿,但是此刻也是有些飄飄然。
證據確鑿,且死無對證的情況下,這件案子,豈不是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如此情況下,趙辰焉能有脫身的希望?
……
「玄成,那日你到底問出來點什麼沒有?」
「趙辰那傢伙到底是怎麼說的?」
「這些日子他也不出門,難不成真是有辦法?」
程咬金拉著魏徵走到一旁,小聲的追問著他。
秦瓊則是在一旁戒備著其他人。
「老夫也不知道,老夫只知道,那小子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他趙辰報仇,只爭朝夕。」魏徵說道,輕聲嘆了口氣。
便是現在,他也不知道趙辰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今證據做死,趙辰能保住自己已經是千幸萬幸。
如何還能報仇?
「他真是這樣說的?」程咬金皺眉。
「那傢伙不會是被刺激的腦子出了問題吧,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樣的話?」秦瓊也是皺起眉頭。
但凡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在這種情況還如此口出狂言。
秦瓊真覺著趙辰的腦子出了問題。
「或許趙小子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辦法,以往不也是這樣,我們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他還是能另闢蹊徑。」魏徵安慰著兩人。
他也知道兩人是因為擔心趙辰,所以這嘴裡的話也是不過腦子脫口而出。
「唉—
—」秦瓊嘆息一聲。
「昨夜懷玉那小子在家中收拾東西,還專門跟我磕了頭,那小子八成是……」秦瓊望著面前兩人,緩緩說著。
「今早我家那小兔崽子天沒亮人就消失了,我估計他也是去做準備了。」程咬金也是嘆息一聲。
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兒子要去做什麼。
明知道他們如此衝動,會帶來什麼後果,秦瓊與程咬金卻是沒有阻止他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