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遠富城的守備力量,是根本不可能擋得住一千多如狼似虎的倭國浪人的進攻。
富大山心裡明白,但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神色。
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強硬態度,才暫時讓遠富城的守軍勉強沒有逃竄。
如果自己面對眼前的這些倭國浪人表現出害怕,驚懼,那將會是遠富城的末日。
到時候遠富城的百姓,不會有一個活口。
眼瞎富大山只能把希望寄託於自己派出去請求援軍的士兵。
如果自己能堅持到泉州城的軍隊過來援助,遠富城也就保住了。
如果泉州城的軍隊來不及援救,那自己也只能和遠富城共存亡了。
「呔,樓上的人聽著,要是不想死的話,立刻把城門大開,如若不然,我家大人一旦攻下城門,城裡的所有人,雞犬不留。」渡邊一郎身邊,有大唐模樣的中年儒生朝著城樓上的富大山喝道。
富大山認得此人。
之前在泉州城犯了事,被判了三年監禁,出來之後,就投奔了渡邊一郎,專門幫著倭國浪人對付自己的大唐同胞。
死在這傢伙手裡的人不計其數。
而且,這傢伙比倭國浪人還要可惡。
他深知大唐百姓的習慣,每每都能找到大唐百姓藏身的地方。
然後一個村一個村的百姓被倭國浪人屠戮。
富大山死死的盯著前方的中年儒生,怒罵道:「汪靜為,你好歹也是我大唐子民,如今卻為虎作倀,如此對付我大唐百姓,我若是不死,一定斬你的狗頭,祭奠我大唐死去的亡魂。」
「富大山,狗叫是沒有用的,你覺著你今天能活下來?」
「看看這是什麼!」汪靜
為指了指一旁倭國浪人的手裡。
富大山這才看到,這倭國浪人的手裡竟然提著一顆腦袋,正是他派出去的傳令兵。
傳令兵被倭國浪人截殺了!
想到這裡,富大山身形一個趔趄,差點沒有站穩。
連僅剩的希望都沒了,憑自己這些人,如何守得住遠富城!
富大山感到一陣絕望。,濃濃的無力感遍布了他的胸膛。
這遠富城,終究怕是難以守住。
「大人,您沒事吧?」身後的官員立刻攙扶著富大山。
富大山搖了搖頭,看了眼遠處的倭國浪人們,又回頭看向身後的官員,喃喃說道:「你們還願意與本官一同戰鬥嗎?」
「大人這說的什麼話,我等若是不願意與大人一同戰鬥,何故留在此處?」
「我等家眷都在城中,城破,則家破,我等怎敢不捨生忘死!」
「大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樓上爆發出一陣喊聲。
讓城外的倭國浪人們眉頭緊皺。
雖然他們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城樓上這些嗷嗷待宰的羊羔們在說些什麼。
但他們絕對不會容忍有人敢跟自己對抗。
「八嘎!」領頭的倭國浪人是渡邊一郎的親弟弟渡邊熊二,見到城樓上的大唐守軍不但沒有被自己人嚇到,反而士氣如虹,他當即暴怒罵道。
「所有人,都給我衝進城去,殺光他們!」渡邊熊二大聲下達著命
令。
早就按捺不住的倭國浪人們如同聞到大便的野狗,毫不猶豫的朝前面遠富城城門衝去。
「防禦!」
「防禦!」
富大山大聲喊道,城樓上為數不多的守軍緊緊的盯著前方衝過來的。 ??
倭國浪人並沒有什麼戰術,揮舞著長刀直挺挺的朝城門攻來。
而遠富城,甚至連護城河都沒有。
本就為數不多的檑木滾石,根本不敢隨意使用。
倭國浪人越來越近,很快就衝到了城門口。
富大山也看出來了,只有一部分倭國浪人去攻擊城門,而其他大部分的倭國浪人則是死死的盯著他們城樓上的人。
倭國浪人還有不少弓箭手,這些人訓練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