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兇盟眾高手聽到鄭東霆竟然言語辱及德高望重的關思羽,頓時群情憤怒,紛紛拔出身邊的佩刀佩劍,將他團團圍住。
「關爺德才兼備,輩分崇高,多年來行俠仗義,他的清雀豈是你能夠玷污的。」弓天影冷笑一聲,轉頭對身邊的歐陽飛道,「歐陽少俠,可否借我你的佩劍一用,讓我來將這個滿口胡言的鼠輩斬殺,以此祭奠關爺的在天之靈。」
「歐陽榮幸之至。」歐陽飛冷冷地瞪了鄭東霆一眼,解下腰間佩劍遞到弓天影手中。
「你要殺我!」鄭東霆雙眼一眯,定睛望著弓天影手中的長劍,「是要用天山夜落星河劍嗎?」
「夜落星河劍乃是越女宮的劍法,此事天下皆知,你這狂徒休得胡言!」弓天影聽到鄭東霆出語硬揭他的傷疤,心中更加堅定了殺他的決心,語氣中透出肅殺之意。聽到他的話,他身邊的緝兇盟高手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不敢苟同的尷尬表情,卻是誰都不敢明言。
「哎,弓少俠息怒,這鄭東霆定是喝多了酒,蒙了神,才在這裡胡說八道,和這種人一般見識豈非墜了你的身份,一如大家一笑了之。」張游見到形勢不妙,連忙橫身擋到鄭東霆的身前,替他求情道。我看書_齋
「張游,你讓開,我諒他敢不敢拿我怎樣!」鄭東霆緊緊握住手中的利劍,倔強地分毫不讓。
弓天影身上的寒氣瞬間瀰漫在整個街道之中,首當其衝的張游渾身血液幾乎在一瞬間僵住,卻哪裡抵受得住,連忙顫抖著往旁邊一讓。就在弓天影即將抬手舉劍的剎那,一聲嬌喝從街道盡頭傳來:「住手!」
弓天影臉部肌肉一陣抽搐,雙目陰狠地盯住鄭東霆的面門,良久才終於不甘心地收回長劍,將其轉手交給一旁目瞪口呆的歐陽飛。只見從街角走來的正是昨日鄭東霆所搭救過的越女宮天女殿四位女劍客。
「弓公子,鄭兄是我們四姐妹的恩人,就算有天大的罪過,也不該取他性命,你如此擅作主張,他日我等定當稟明慕容長老。」四女中脾氣最冷的蘇秀雲正色道。
「鄭兄,此刻徐州已是是非之地,請務必早早離去,以免惹禍上身。他日當無今日這般幸運。」四女之首殷秀婷苦口婆心地勸他。
鄭東霆一雙通紅的大眼死死盯住面色鐵青的弓天影,一抬手裡的那把利劍:「弓天影,今日你對我師弟所做的一切,他日定當十倍奉還。」說罷猛地一轉身,揚長而去。
自從關思羽死後,汪谷昌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關中劍派的生死大事一向由刑堂處決,過半的事務都是關爺親自處理。他汪谷昌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關中本分弟子,並沒有什麼豐功偉績。關爺只是看在他老實本分的面上才讓他執掌徐州殺威堂,為他做些聯絡接應的工作。如今關爺突然身死,關中刑堂似乎突然崩潰了一般,一樁接著一樁的關中事務十萬火急地發到了汪谷昌手中,仿佛突然間他變成了刑堂的主事。他不但要忙著調派人手出去搜捕連青顏,還要分出大半精力打理刑堂無人辦理的案件,直忙得他七竅生煙,只想一死了之。
這一天,就在他將自己埋在一堆文書中的時候,一個掌刑官風風火火地衝進他的書房,大聲道:「啟稟汪師叔,連…連青顏…他他…」
「什麼?」汪谷昌聽到連青顏的名字頓時欣喜若狂,「小子們把他抓回來了?」話剛出口,汪谷昌就想自搧一個耳光。他雖然把徐州分舵能派出去的關中精銳都派光了,但是他心知肚明,這些徐州弟子碰到連青顏能夠保住命爬回來就已經偷笑了,還談什麼把連青顏逮住。
「何事驚慌?」汪谷昌嘆了口氣,煩悶地問道,「是否有連青顏的消息了?」
「他…他,他」這位掌刑官說到這裡,舌頭已經不受控制地開始打突。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從門後伸出來,在這掌刑官的背後一拍:「還是讓我來說吧。」
此話一出,汪谷昌感到渾身的汗毛齊齊倒豎,連腦後的頭髮都炸了起來,他猛地將面前的書桌一推,「嗆」一聲拔出腰間的劍:「連青顏!」
隨著他的話間沉落,一身月白衣衫的加青顏微笑著信步走進了汪谷昌的書房:「汪長老,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來人,來人啊。」汪谷昌哪裡肯依,連忙扯開嗓子大吼了起來。他的聲音迴響在徐州殺威堂的長廊之中,卻沒有
第二十六章家書傷透遊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