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啊?
王浪軍側眸看向她呆滯的樣子說道:「你都聽見了,我剛問出問題,他們就下意識的做出了判斷。
對你來說是判刑。
判決你死來威脅我接受你的愛,就這麼簡單。
不過你放心,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跳下去,我就接受你,你還跳麼?」
「不,你在耍我,把我當猴耍,我為什麼還要跳?」
香荷憤怒的爬起來嬌吼,狀若瘋癲似的,揪扯著自己的頭髮,靠在欄杆上左右搖晃,很是痛苦。
看得亭子裡的狄韻擔心的站起身來,正待邁步走過來,卻被郎君擺手制止了,哭笑不得,又擔心拭目以待。
王浪軍梭目略過香荷瘋狂的樣子,轉向下方的人群說道:「你們聽聽,她說我耍她,你們信麼?
我王浪軍自打出道以來,騙過奸人,語激過老奸巨猾的大臣。
也誆騙過李二,戲耍過敵人。
但我可曾騙過你們任何一個人?
有麼?」
「沒有,公子仁義,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公子威武!」
軍民們雜亂不齊的吶喊著,一改剛才的萎勢,踴躍響應,山呼海應,直上雲霄。
事實就是事實,對待歹人,賤人,奸人,敵人,大可無所不用其極,那沒錯。
只因一句話:對敵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相反,對自己人用心,用情,用溫暖感化每一個人,自然迎來讚譽。
話說這是他間接得來的,而不是他刻意索取來的。
或者說用物質生活換來的。
錯,他不需要這麼做。
因為他自己也要生活,也要穿衣吃飯,所以搞研發發明,順便接濟一些人,打造一個和諧區域。
生活起來,似乎與現實社會貼近了一些,他才安心,不忘初心。
再說了,這些人,軍民全身李二整來的。
屬於他招來的人很有限。
言歸正傳,他見軍民踴躍響應之後,再次轉向香荷說道:「你都聽見了,作何感想……」
「那又如何,總之你就是在羞辱我,就算我跳下去,被你接納了,我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香荷這會兒變聰明了,不顧形象的辯駁。
只是她沒想到這是一個開始。
王浪軍很認真的點頭認可了她說法,但依舊大聲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羞辱你。
告訴你一個事實,你無論是和我組成一個家庭,還是和別人結婚,組成新家庭,你就要學會承受對方的傷害。
這只是一方面,更可怕的問題是死亡,恐懼。
對於這些,你曾經在秦瓊府上經歷過一回,在無量宮見過韻兒置身敵人群中赴死。
就在昨夜,韻兒再次為我殉情。
那需要什麼樣的勇氣,你見過,但你沒想過自己去做。
請問你,你不能為我犧牲一些什麼,我憑什麼接受你這個人?
你連為我忍受別人給你的難堪都做不到,還拿來當幌子,擋箭牌,你還真是有理了?
再問你一次,你跳不跳?」
「好,我跳……」
香荷總算是聽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郎君的算計,就是在試驗她的心,是索取,還是為愛人付出,簡單至極了。
騎虎難下了,她顫抖著爬到欄杆上……
王浪軍再次揚聲說道:「等你跳下去死後,我再把你救活了,養在身邊侍奉著,同生共死,絕不虧待你,跳吧……」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做行屍走肉……」
香荷懵了,想起郎君救活的那些個行屍走肉,頓時從欄杆上翻到樓頂上,不甘的嬌吼起來了。
原來如此,郎君根本看不起自己這個人?
哪怕是養個行屍走肉,也不願意看到活生生的自己,她想的幾乎要發瘋了。
王浪軍冷笑一聲,搖頭說道:「我很遺憾的通知你,你放棄了最後的考驗。
剛才那句話是我騙你的。
目的在於升華你願不願意為我付出,哪怕是付出性命?
可惜你沒有,你退縮了。
這只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