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印記。
說到不良,並不是壞事的那種不良。
而是他多次渴望娘親留在身邊,享受母愛,並給娘親營造出一個希望之家,奠定夢幻的未來之基。
可惜娘親總是離他而去,去到那個枉為人的父親身邊,讓他不滿,苦惱,乃至生出一份恨意。
好像他天生就是被人遺棄,算計,利用的人?
這種感覺讓他抓狂,從而在心神上烙印下不良的印記。
有恨,有愛,有希冀,也有責任,很複雜的印痕。
不過印痕的最終目標是完成曾經的心愿。
享受母愛,營造出一個希望之家,開闊出夢幻未來的坦途!
顯然,這需要把娘親留在身邊,達成所願,給那個枉為人的父親看看,讓他羞愧致死,去死吧。
對他來說,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雖然他知道由愛轉恨,由恨轉愛的事情很多,不少見。
但是他就算一個愛恨分明的人。
說白了,他不會輕易地去愛一個人,也不會輕易地去恨一個人。
一旦決定了,他這輩子都不會變與後悔,糾結。
因為在選擇愛與恨之前,他必然做過很多努力,去追求所愛,平息恨意。
若是沒有追到愛,可以埋在心底,不再翻篇。
相反,追到了愛,一輩子不放手,把愛進行到底。
若是無法讓人平息那份恨,那就把恨推向極致,彼此成仇,相殺也在所不惜。
所以他一旦努力過,做出選擇,就不會再改變了。
當然,這些事情是他對在意的人而言,至於那些不在意的人另當別論。
因此,現在的他把沒完成的事情,想進行到底,故而對娘親的態度失去了原則性。
王媽聽明白了,有些懷疑長子是不是在哄自己?
說得好聽,自己讓長子把無量宮交出來,長子能給啊?
不過懷疑歸懷疑,但心動了是真的。
要不就把那些欠人的債務拿出來說事,看看長子能不能答應?
這個想法冒出來,就像是雨後的春筍,瘋長起來了。
但那些債務可不少,改選哪一個,不,選那幾個呢?
王媽糾結了,不禁把貂皮披風拉到身前把身著包裹起來,站在長子替下薛仁貴遮擋風雪的避風處,冷的微微顫抖著身體說道:「你確定我什麼你就做什麼?」
「娘親,您總不能讓我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也不能讓我違背良心去幫助壞人吧?
除了這兩條,我大概都能幫您解決了。」
王浪軍可不傻,敏銳意識到娘親要獅子大開口了,補加了一句。
因為他可不想娘親為那個枉為人的父親開口,替那人做事。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要防範於未然。
王媽頓時不淡定了,暗忖我就知道是這樣,那還說個什麼勁?
自己左右不是為了他們父子二人操碎了心嗎?
為別人做事,犯得著嗎?
心有所想,王媽糾結的看著長子瀰漫在風雪中,看不真切的面容說道:「娘是想讓你替你父親還債,看來是不行了……」
「呃,理論上是這樣的。
因為他不配,也無可救藥了。
他自己欠下的債,憑什麼讓娘親為他償還,他還算個男人麼?
這種男人一直都在算計娘親,娘親還為他如此上心,圖什麼?
難道娘親還沒有看透他的本性麼?
他就算一個貪得無厭,又無能的人,全憑一張嘴到處混吃騙喝的。
他沒有把娘親與弟弟妹妹賣了就不錯了……」
王浪軍聽見娘親為那個人求情,頓時怒氣沖沖的說道。
果然如此,就知道娘親要為那個廢物說情。
不過那是不可調和的事情。
因為這麼長時間了,發生了那麼多事,可是那個人不僅死不悔改,不回頭,還與自己作對。
而且虐待娘親,弟弟妹妹,滿足那個人的欲望。
這已經是爛到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