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好壞朕都不怪罪愛卿可好?」
李世民憋著火氣,不動聲色的追問道。
這魏三本什麼時候也不得這麼滑頭了?
不說實話,不為朕分憂,可恨啊!
魏徵心裡發苦,挑眉梭目,偷窺了坐在案桌後面的太師椅上的皇上的一張國字臉上,掛著牽強的淡笑,越發苦澀的說道:「回皇上,臣就試言之。
人常說做夢得到的提示,都是相反的。
因此,臣以為皇上做夢與王浪軍同住在無量宮裡,當不得真。
何況皇上乃一國之君,豈能與王浪軍同住一屋?
那不是全亂套了嗎?
君不君,臣不臣的,還亂了後宮,想想都可怕。
故而,臣以為此事只是警示皇上的尊威無人能及,天地唯一。
皇上居住於無量宮,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哦,不知道愛卿認為朕多久之後才能居住於無量宮內啊?」
李世民剛開始聽得火冒三丈的,不過聽到最後起死回生了,不禁高看了魏三本一眼,有些竊喜的說道。
看來朕還是有名望的嘛。
讓魏徵這不不說假話的人都這麼說了,那就證明朕在民眾的眼裡還是一位仁君。
這個可以有。
他的想法若是讓魏徵知道了,一定會嗤之以鼻,皇上你想多了。
一個皇上都本相逼到這份上了,本相不照著皇上的意思說事,不死也得脫層皮。
今天的事情,沒有群臣在場旁聽,嚼舌根相互算計,本相有什麼不可說的?
說出來又不傷身。
待走出門,本相就全忘記了。
這是本相跟王浪軍學的,能屈能伸,無傷大雅,一切都不是事。
魏徵一念至此,也不再拿捏了,暢言說道:「皇上,什麼時候可以居住於無量宮,皇上不是已經計劃好了嗎?」
「哦,朕何時計劃過居住於無量宮的事情了?」
李世民聽得心頭一跳,感覺自己的心思被魏三本看穿了,但表面溫怒的看著他問道,暗忖魏三本的眼力與心機夠深沉啊!
朕的心思他都能猜到?
可惜他不是朕肚子裡的蛔蟲,只是手心的棋子。
魏徵見識了皇上的無恥,不動聲色的說道:「皇上其實早就看出王泰不安好心,對皇上插科打諢。
王泰想幹什麼臣不清楚。
但臣知道王泰會演戲,硬是演戲騙了所有人,讓王泰把妻兒送還到無量宮,交由王浪軍護衛周全。
這時,王泰已經逃出皇上的視線之內了。
想必皇上知道王泰想幹什麼?」
「哦,愛卿說的是那個騙人眼淚的王泰啊?
他呀,人如其名,其實他的內心穩重如山,但他的表面卻是玩世不恭,搭配他向來油腔滑調的說話辦事,掩蓋了他的穩重心態。
這種人不得勢,也不至於餓肚子。
一旦他得勢了,只怕這天下會出一個藩王吧?」
李世民對王泰的心理戰術,也是事後仔細推敲才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還為此氣得暴跳如雷的。
騙子,偏到朕的頭上來了?
這是什麼行為?
不怕死,那就是膽大妄為之輩,必有反叛之心。
再加上王泰欺騙了滿朝文武,可見一斑。
當然,王泰縱然心性穩健,能言善辯,以欺世的態度混世,不得志,不的勢,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可是王泰有王浪軍這個無所不能的兒子輔助啊。
如今,王泰給朕完了一招金蟬脫殼之計,打了一手好牌,打到外圍去圖謀不軌嗎?
李世民算是把王泰的心跡看穿了,自是要算計回去了,不能讓王泰活下去了。
王泰趕赴疫情之地就是送死。
因此,李世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圓場,讓魏徵去無量宮面見王浪軍,圓好王泰私自跑路了,不知去向,讓王浪軍抓緊時間找人,揭過此事。
魏徵看出來了,有些蛋疼的說道:「皇上,朝廷沒有收到邊關告急的情報。
如今還不知道王泰的去向與生死。
這個時候,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