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人發現了。
這該咋麼辦啊?
跑吧,可是公子怎麼不動啊?
這不是等死,活受罪嗎?
還不如殺出去,自己在這樹林中滅殺這些羽林軍士卒,以各個擊破方式,自己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全滅了他們。
哪裡還用等在這裡受罪,不好,來了…
「嘩嘩」
一名士卒揮刀輪舞。
唐刀砍斷了一片草蔓紛飛濺射而開,那一刀正處在肖天的頭頂上,嚇得肖天哆嗦起來。
抖動了身上的偽裝,只是他不知道斷裂的草蔓自動靜止下來,幫他掩蓋了暴露的危機。
伴隨士卒從肖天身邊走過,危機悄然離去了。
但還要繼續潛伏在地上,忍受著螞蟻蟲子爬滿全身撕咬的痛苦,甭提多難受了。
可是公子沒讓動,肖天就咬牙忍耐著。
熬了半過多時辰,直到李山帶著人騎馬向北趕去,才聽見公子說道:「你去把李山劈砍車棚掉下來的一角帶過來。」
「啊,好,公子,我們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這不是活受罪嗎?肖天爬起來看著依舊趴在草叢中不動的公子說道。
廢話真多,不動腦子,王浪軍瞥眼見肖天憋屈的模樣沒有搭理他,待肖天收回車棚的一角說道:「你快換上迷彩服,繼續潛伏。」
「啊,為什麼…」
還藏?這都快被蟲子要死了,肖天一頭黑線,三觀盡毀,側眸公子問道,公子怎麼這麼神?
笨蛋,王浪軍見肖天比劃著換衣服,一邊指點肖天穿衣一邊解釋:「李山是羽林將軍,他為什麼要伏殺本公子?
本公子可沒有得罪李山,僅在來的路上本公子拿話刺激過李山。
可是李山那一刻沒有暴露出殺意,但他退後尾隨在馬車後面。
而且他沒有派人到馬車前方去開路,這本身就不符合護送人物,前後保護的慣例。
他們奇怪的行為,結合隱藏在山道兩側樹林裡的人組成伏殺陣、襲殺本公子,本公子猜不透李山為誰賣命,你知道麼?」
「他不會是皇上下旨讓他來殺公子的吧?」
肖天看著公子扒開草蔓,流露出一張俊臉,不怒自威的巡視過來,蹙眉說道。
王浪軍見肖天勉強穿好了迷彩服,示意肖天潛伏下來說道:「皇上若是真心想殺本公子,本公子也沒有機會和他鬥法了。
他只需派遣大內密探,隨時都可以伏殺本公子,本公子生存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舉步維艱。
因此,皇上暫時不會殺了本公子,至少在他得到傳承洞府之前是這樣吧?
本公子排除了皇上的殺機,想不出還有誰可以指揮李山…」
「踏踏」
道路北方馬蹄聲響。
片刻後,一千多人匯聚到夾道上。
其中一名銀凱將軍大聲下達命令:「給本將搜山,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小崽子找出來。」
「沙沙」
士卒轟然而動,分成兩排分向搜索道路兩旁的山林。
士卒搜山,折騰到夜幕降臨時分,士卒才被銀凱將軍召喚回來逐一問詢匯報,沒有任何發現。
銀凱將軍氣壞了,咆哮著揮劍亂砍,發泄怒火。
不久之後,銀凱將軍下達命令,封鎖回歸長安的山道,並在樹林內分派出多股小隊潛伏在樹丫上警戒,把這處夾道的前後左右都封鎖死了。
而那位銀凱將軍下令安營紮寨,陣營就設在卵石路上,不知他想幹什麼?
他搜不到人,還不罷休麼?這是布的什麼局?
李山也不見了。
這位銀凱將軍又是誰?
難道是…王浪軍洞悉全局若有所思,突聞肖天潛伏在地上不老實,低聲說道:「你別動,這點罪你都受不了,你就不配是習武之人。
等著吧,半夜肯定有變。」
「為什麼?」
這不是人過的日子,肖天潛伏在地上,側頭看不見黑夜中的公子,惶惶不安的問道。
為啥這些人不走呢?王浪軍懶得搭理肖天,暗自盤算著。
不知過了多久。
「轟